听了萧云的问话,段轻雪吃惊地望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云怕吓了她,没敢说出他现在生了一双骨眸,淡淡地道:“我从你走路的姿势上看出来的!”
这话对于一向喜欢追求完美的段轻雪来说,着实是吓了一跳,一个女人的走路的姿势让人看出有毛病,无论长得怎么美,在别人看来都是有瑕疵的。
段轻雪脸上微微一红,低声问:“是不是我走的姿势很难看?”
萧云道:“没有啊,别人是看不出来的?”
段轻雪不放心地问:“那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萧云笑道:“那是因为我的眼睛厉害,加上看得也非常仔细,自然比别人多了解一些小细节!”
段轻雪松了一口气,随即又叹道:“唉,你说的不错,三年前我的确受了重伤,不知寻求了中外多少名医,一直没有看好,几乎每天我都在遭受这疼痛的折磨!”
萧云听了,心里暗暗一怔,能够寻求中外名医给自己治病的人,那可不是一般普通人能做得到的,最起码在财力上就跟不上,这段轻雪到底是什么人?
“轻雪姐,你家里还有哪些人?”萧云装作不经意地问。
谁料,段轻雪脸色却为之一变,冷傲地道:“萧云,以后请不要打听我家里人的事好吗?”
呃——萧云心里越发好奇,不好再说什么,点了点头。
接着,萧云笑道:“这样吧,轻雪姐,如果你能相信我的话,我会替你治好这腰间的伤。”
“什么,你能替我治好腰伤?”段轻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所寻求的国内外名医,大多是在世界上都有一定声望的专家,连他们都治不好,他能帮她治愈这腰伤?
看着她满眼狐疑的模样,萧云默默点着头。
段轻雪依然不相信地问:“你怎么治?”
萧云道:“用我的画。”
“用你的画?”
“对啊,当然,你还必须给我一样你身上的东西。”
“什么东西?”
“你的一片指甲!”
“我……我的指甲?”
萧云默默地点着头。
段轻雪却像看怪物一样,上下打量着萧云,她甚至有点怀疑,这家伙脑子是不是有了问题。用她的一片指甲和他的画,就能给她治腰伤?
别说是段轻雪了,如果是你在不了解萧云自身实力的情况下,你能会轻易地相信他吗?
“请你相信我的能力好吗?”
萧云先是瞄了一眼段轻雪纤纤十指,在她的无名指上,留着玉晶一般长长的指甲;然后,他将目光投在了她的脸上,眼神显露出水一样的柔情。
即便是萧云开个玩笑,或者算是一个恶作剧吧,在那一瞬间,段轻雪却被他的眼神给打动了。
她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怎么就轻易地被这小子给拨动了心上的那一根弦呢?
萧云很想在这个时候,能听到她的心声,却没能听到。
段轻雪冲着萧云展颜一笑,嫣然道:“我听你的,试试吧!”她将自己的一只右手伸到了他的面前。
萧云接过她的那只羊脂白玉般的手,左手捏住她的皓腕,右手摊开她柔如春葱一样的手指,随即“噼啪”一下,他将她无名指上那足足有一寸长的指甲给掐断了。
段轻雪不禁“嘤咛”一声,秀眉微蹙,她有些心疼,养了近两年的指甲,竟被这小子像摘花一样给掐没了。
萧云点燃了烘焙炉,将那一片玉指甲投进了微型的小锅里,进行烘焙,等干燥了,碾成了粉末,放在了砚台里,糅合着朱砂丸研磨了一阵,眼看差不多了,他取出四尺丹,用笔沾了砚台里的墨水,在宣纸上开始挥毫泼墨。
他在作画的时候,嘴微微地张开着,默默地像念着什么,面色沉毅,给人一种冷瑟的感觉。
不稍片刻,一截腰椎盘骨就跃然纸上,细腻温润的白,如同从哪儿取来的放在了纸上一般。
画完后,萧云放下手中画笔,拍了拍手笑道:“轻雪姐,请你转过身去,我要替你换下腰间的那块伤骨。”
“换骨?”段轻雪听了,吓了一跳。
萧云声音温柔地道:“你放心,我手里没有刀子,不用动刀的!”
段轻雪还是听话地转过身去,心里暗道:“我倒要看看他玩什么把戏!”
萧云拿起桌上的画,用手托好,轻轻地往段轻雪的腰上一贴。她的纤腰尤其精致,虽然隔了一层衣衫,他依然能感觉到那温润的柔软,一只手似乎要被吸入了进去。
他用画在段轻雪的腰间上来回旋转着按揉。这时,段轻雪只觉得一股热流,通过萧云的手掌,流向她的腰间,那种从未有过的舒畅,溢满了全身。她的心不禁有些发颤,微微合上双眸,任由他在腰间抚摸。
“好了!”不知什么时候,萧云拿着那张宣纸出现在她的前面。
段轻雪有些羞涩地闪了他一眼,随后惊诧地发现,在那张洁白的纸上,那一截腰骨竟不见了。
段轻雪惊问:“画呢?”
萧云笑道:“已经在姐的身上了!”
啊……段轻雪懵了!
她缓缓活动了一下腰枝,奇了,那折磨了自己三年多的疼痛,竟已奇迹般消失了。
“咦,这是怎么回事?”段轻雪问,“你哪来的这一手绝技?”她想在八角亭下刚见他时,笼罩在他身上那淡淡的七彩之光。现在她开始相信,他绝对不是个普通的男子。
萧云轻描淡写地笑道:“这是我家的祖传绝技!”他实在不好对她说,这是唐代画圣吴道子传给他的。
对于他如此了草的回复,段轻雪也顾不上深究了,她兴奋地道:“萧云,你既然有这一手绝技,何必去替人画肖像?依我看,你干脆租个门面,开个画骨医馆好了!”
萧云道:“这个主意很妙,等以后再说吧。”萧云觉得替人画肖像没有什么不好,再说,他心里还有一个宏伟的计划,还得从替人画肖像时实施呢……
“那……”段轻雪道,“你帮我治好的腰伤,你准备要多少钱?”
萧云道:“轻雪姐,你我之间还谈钱吗?”他这话说得很平淡,在段轻雪听来,好像他们彼此之间,似乎近乎到没有一丝距离了,这是什么意思?
段轻雪的脸红了又红,心想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心机啊?
“轻雪姐,已经中午了,我们出去,我要请你吃饭!”萧云却是一副憨厚的模样道。
段轻雪道:“好啊!”随后关了花店的门,在外人看来,两人就像一对情侣似的,并肩走了出来。
出了门,段轻雪却发现他身上还背着画夹和其他的东西,轻轻一笑,道:“怎么,吃饭还将这些东西带着?”
萧云笑道:“习惯了,我在乡下种地时,随身还总带着画板呢,不带着就好像丢了什么似的!”
段轻雪怪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他在乡下还是一个种地的。
种地倒没什么,他那一身怪异的本领是从何而来的呢?萧云成了她心中的一个谜。
附近不远去有一家叫情缘阁的酒店,菜烧得不错,味道也很地道,萧云从公园到天桥那,都要从那过的,他观察得很久了,平时到那里光顾的年轻食客非常多。
萧云刚带着段轻雪刚来到情缘阁门口,段轻雪顿时一怔问:“怎么到这里吃饭?”
这家情缘阁酒店,原来就是专门为情侣开的,名字和里面的包间起的时尚新潮,情调也别具一格。每个包间还配备着小套间,专供情侣用的。
到这里来消费的顾客,当然都是年轻的情侣、夫妻还有地下情人。
萧云笑了笑道:“这里离花店近,菜有做得好,为什么不能来这里啊?”
“哼,你这家伙不会没安好心吧!”段轻雪脸上又是微微一红,听他这么一说,也只好低下头跟着进了酒店。
这时,隐藏在暗处的光头胖男人闪身走了出来,他又掏出了手机:“柳姐,我已经打听清楚了,那小子叫萧云,是从乡下来的,平时在镜湖公园靠替人画肖像谋生,现在他和馨香花店的那个卖花姑娘,进了情缘阁。”
手机那边的柳姐说:“我知道了,做得好,你呆在那儿别走,一会我派车子来……”
与此同时,谁知在暗中又有另一帮人,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在暗中盯着萧云和段轻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