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琰有些担忧的扫了她一眼,上前拍拍她的肩膀……他不会安慰人,只是想作为的她的肩膀给她支撑。
佟秋和唐锦丰匆匆赶来,就看到一群医生束手无策的站在一旁,苏家姐妹一站一哭。
说不出的凄凉。
见状,佟秋心里不是滋味,捂着脸侧过身儿,默默的擦拭了下眼角儿。
“两个丫头,节哀!”
苏尔娅和苏尔娜同时回身,看到佟秋和唐锦丰,有些惊讶又有些仓促。
“爸妈!”
“伯父伯母!”
唐锦丰点点头,转头询问的眼神儿看唐琰:“手续都办的怎么样了!”
“已经让人去办了,等下看她们姐妹俩的意思!”
佟秋上前,拍了拍她们的肩膀:“让医生将你们母亲整理整理。”
苏尔娅呜噎的点点头,不舍的慢慢推开。
医生见状,将坎曼尔推进整理室。
休息室内。
苏尔娜和苏尔娅看着面前新鲜热乎的离婚证。
悲伤的情绪再次侵袭。
**
坎曼尔的葬礼办得低调,除了至亲就是她生前的一些好友。
然——
一个人至始至终从未出现。
苏德。
虽然她们本意不愿见他,可并没有阻止他前来哀吊。
于是,在苏尔娜心中,那少的可怜的血缘关系彻底破灭,剩下的,只有恨!
浓浓的恨!
坎曼尔与苏德的感情她读不懂,甚至不能理解。
手里紧紧攥着坎曼尔生前的日记,一份最有纪念意义的遗物。
整个人毫无生气的窝在阳台上的藤椅上,轻轻的翻开日记,从母亲的童年开始读起……
从白天到天黑,一个姿势。
再从淡然到愤怒。
老实说,她想过一千种可能,万万没想到……这样的内幕!
心里像堵了块大石头,喘不过气来。
闷了半晌,将日记本丢进抽屉,拉着外套匆匆就出了门。
车上,小九十分不解且担忧的时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瞄苏尔娜。
他可是接了死命令,跟着苏尔娜保护好人!
这这这……情况……难为死他了!
他这是开往练枪基地!
练枪基地是干嘛的!那是抢啊啊啊啊……到处是不长眼的子弹!
哎呦喂,偏他阻止不了后排坐着的面无表情的姑奶奶!
不等小九想出办法,目的地已经近在眼前。
苏尔娜一言不发的下车,走进基地,出示了证件。
啪的一声!
他就被结结实实的关在门外。
“砰砰砰……”
枪声隐约传来,小九的心脏跟着这不规律的声音哆嗦的乱颤。
一个小时过去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
五个小时过去了……
凌晨到了……
小九搓搓手,勇敢的拨了唐琰的电话。
“三少,夫人在练枪基地呆了快十个小时了,我进不去,怕她有什么不妥!”
唐琰皱眉,电话拿过耳边对着前排开车的林少仲吩咐:“去练枪基地!”
接着把电话放在耳边:“发生什么了?”
坎曼尔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日了,苏尔娜再混也不是随便抽筋的人!
小九抚了抚额头:“不知道,就在家来着,突然就让我带她去练枪!”
“知道了,你在那看好!”
唐琰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枪声,静谧的让人恶寒。
共组人员直接用备用钥匙开了门,唐琰第一时刻进去,扫了一圈,见她虚脱的跌坐在角落,汗水顺着额头低落在胸前的衣服上。
走近她居高临下的审视:“才几个小时就这副德行!真丢战狼的脸!”
苏尔娜无力的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是兵痞!”
唐琰冷冷的看她半晌,伸手将她从地上拎起来扫了眼没几个洞的靶子淡淡的道:“战狼的第一作战科目就是持久力!”
苏尔娜靠在他怀里,丢了个白眼给他,总说废话,她是战狼的兵,她会不知?
唐琰无视她的白眼,抬起她的手臂对着前方靶子不用瞄准的砰砰砰几抢。
清脆的声响,记分器上传来冰冷的声音。
乖乖!
这男人好魔性!
好诡异的枪法!
次奥!
简直绝了。
她还以为,谢鸣的枪法已经神乎其神,丫的,高手在民间啊!
苏尔娜顿时收敛轻蔑,崇高充满敬意的心眼直勾勾的盯着他的侧脸:“牛逼!”
闻言,唐琰并没有被他的恭维逗爽,相反皱眉沉声问道:“为什么跑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