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儿的说完,高明举轻视的冷睨了萧柔儿一眼,拉过一旁的凳子悠闲的坐下,表情里更是带着一丝胜利的得意。
萧柔儿气的小脸黑得一塌糊涂,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手指颤颤的指着某男,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你、——你、”
此时,某女真恨不得将某男生吞活剥了,无缘无故地被某男臭训一顿,萧柔儿岂是干吃这哑巴亏的人?心中更为某女愤愤不平:‘这可恶家伙的毒舌,堪比屎壳郎的哈欠---好一张臭嘴啊!也不知道积点口德,就连自己这个现代人听了都窝了一肚子的火!难怪他那表妹受不了要寻死觅活的,还真是被他气死的!这男人,他以为他是谁呀,如今的萧柔儿,自然不会就这样的被他欺负了去!——自不量力,哼!他可真是屎壳郎趴在鞭梢上---光知道腾云驾雾,不知道死在眼前啊!’
随即冷静下来的萧柔儿脸色一缓,绝美的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语气柔和的开口说道:“表哥——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某女那脸色,就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变得那叫一个快啊!
见萧柔儿瞬息万变的态度,高明举神色一楞,眸光质疑的闪了闪,沉声的哼了哼,冷俊的脸偏向一边却没发一言。
心下却暗嘀咕:‘不会是自己的错觉吧?要不表妹怎么突然反了常,这可不是她的一贯作风啊,她不是应该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吗?怎么会如此冷静得令人摸不透她在想些什么呢?是不是自己真的出现了幻听?’
高明举一肚子狐疑,这女人他真的搞不懂了!
萧柔儿微微一笑,慢调思理的开口说道:“表哥才高八斗,应该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吧?”
高明举闻言,又是一愣,神色诧异地盯着某女,不知她接下来要耍什么花招。
某女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萧柔儿接着说道:“既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么表妹我自然就是有德之人咯!呵呵~既然我是有德之人,又怎敢能轻易的被冠上空有其表,败絮其中的恶名呢?表哥你说是不是呢?”
“你!——”高明举黑着脸冲动地站起身,被气得用手指着某女,说不出话来。
“呵呵!”萧柔儿冷笑一声,优雅地上前两步,拨开某男指向自己的手指,在高明举的身旁侧目而立。
此时某女那孤高冷傲地容颜,却不失她半分美丽。只见她眸光带着一丝冷嘲,瞥向冰山男子那气得僵硬的脸,威严地质问道:“就算我萧柔儿……琴棋书画,无一是处,好像也与你这个做表哥的……无关吧?!”
萧柔儿话语咄咄逼人的出口,她就是想看看这个冰山男人会是什么表情。想在他反应中找到一丝情愫,也好为这个已经消失的灵魂找回一丝寄慰。
高明举被问得哑口无言,亦不敢正视某女,不知所谓的低下了头。
是啊,表妹问的不错,她有才华与否,这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干嘛对她那么恨铁不成钢呢?若不是今天表妹这样问,他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为什么!是啊,到底是为什么啊?为什么自己那么爱管她的闲事?为什么自己看见她展现在别人面前,就气不打一处来?某男心下不停的问着自己。
没给某男太多时间去思考,萧柔儿转身走回梳妆台前,背对着某男继续说道:“表哥的关心,小妹心领了!”
随即萧柔儿话锋一转,洒脱地转过身来,冷冰冰的对着高明举加重了语气,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伤风败俗、有辱门风,这样莫须有的罪名,表妹我可担当不起啊!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是做人的分寸!古语有云:‘蓬生麻中,不扶自直’是人才的总不会被埋没,就是你想盖也盖不住的,何须他人操心费力呢?更何况人各有志,我喜欢做的事情,我自会有分寸,不屑别人在旁说教、论其短长!表哥还是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要管得太宽了吧?!若想律人、必先律己,不是么?”
这是那个草包表妹说出的话吗?高明举震撼到了!
忽略掉某男诧然、惊骇的眼神,萧柔儿幽幽叹了口气,接着不急不缓的说道:
“若是你我再在外面不期而遇,表哥若是嫌我这个表妹给你丢了颜面,大可装作不认识我这个表妹便是!我自然会大人有大量,不会与表哥你计较就是!”萧柔儿很有风度地慢慢道来,眼中却是冲满了冷俊鄙视之色。指明了自己是多么的大度,相反的暗喻他这个表哥,也管得太宽了、心胸狭隘的也太小家子气了吧!
某男终于忍忍不住,这女人说什么?居然说,还想和自己装作不认识!他有那么龌蹉吗?他有那么不近人情吗?在她心中,他就这么一无是处吗?这女人真是快把他逼疯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