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柔儿歪着脑袋想了想,突然冒出个奇异的念头:‘这两个男人不会是一对BT吧?’若不然,那个表哥怎么会对这么个倾国倾城的表妹,如芒刺背、无动于衷呢?再说了,那美人恩公那雌雄难辨的模样,让人不喜欢都难呢!而且看起来两人是情投意合,形影不离的样子呢!哈哈~’
萧柔儿天马行空的一顿胡想,越发觉得自己猜得对。‘这也怪不得她八婆,谁叫那个冰山表哥,见了她这个倾国倾城的表妹就一脸寒霜,如万年不化的冰山般,高傲又自大呢?说他不喜欢男人,谁信呢?
要不,他为什么会对这个表妹,一直拒之千里、避而远之呢?原来他是喜欢男人啊!哈哈~这样解释起来,就行得通了!’
萧柔儿越发觉得自己推理的正确,她简直都要佩服死自己这聪明的小脑袋了。
‘若说当时那个美人恩公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都有些暧昧、沉迷的感觉,指不定是把她当成了翩翩公子哥儿来喜欢了呢!呵呵~怪不得酷表哥看她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大概是怕美人恩公移情别恋,看上她这个假冒的表弟吧!这么说,那个冰山表哥一定是吃醋了!’
“哈哈~~太搞笑了!”一想到冰山表哥因为那个美人恩公而吃自己的非醋,萧柔儿就手舞足蹈的大笑起来,浴桶里被激起的水花,同时分享了两人一脸。
“小姐,什么事情啊,这么好笑?”秋雨用手背抹了把小脸,一脸困惑的问道,刚刚她也只听得七七、八八的。
“秋雨,你可知道表少爷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家小姐、我吗?”萧柔儿敛了笑容,极有样地神色一怔,故作神秘的问道,那小模样,仿佛像是正准备交待一件特别严峻的事情。
“呃……表少爷不是对小姐你恨铁不成钢吗?难道还有别的原因吗?”秋雨被问得一头雾水,看着自家小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便聪明的反问道。
“当然是有其它原因的,不过、说了,你也未必能懂!嗯、、怎么说呢?”萧柔儿想了想,自己应该怎么说才能使这丫头更明白。
她略一沉思接着开口讲解道“其实简单的说,就是你家表少爷不喜欢女人,喜欢的是男人,这下明白了吧?他与那个救我的美人恩公,大概就是一对呢!”
萧柔儿一脸笃定,不置可否的说。两个拇指还配合着逗在一起的,很有样的比了比。
这样的解释再明白不过,秋雨听了简直惊掉下巴,一边舀着水的手,也蓦地惊得一顿,不由得惊诧道:
“啊?!表、表少爷他会是那种人?不、不会吧!怎么可能呢?!怎么看,表少爷也不是那样人啊?表少爷那可是循规蹈矩、极为遵守道义的好男人啊,怎么会做那么大逆不道、有辱门风的事情呢?小姐,你一定是搞错了!”
小丫头连连摇头否定,自家表少爷有断袖之癖?打死她也不信啊!
“是什么样的人,又不写在他们脑门子上,你知道他们的骨子里都是怎样想的呢?也许就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
对于小丫头固执的反驳,萧柔儿很城府地摇摇头,一副绝对如此的表情,讲事实、摆道理,不由得人不信。
“小姐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不过,真的很难相信表少爷是这样的人呢!”听了萧柔儿一翻合理的陈词,秋雨也稀里糊涂滴就松动了原有的坚持,诺诺的颌首。可是、不过、这件事就是让她很难相信……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嘛!’说的就是这个道理!”萧柔儿一副谆谆教导的夫子形象,摇头晃脑的说教起来。
“呵呵~小姐,没想到你这么有学问呢!”秋雨呵呵一笑,眸光晶亮,一脸崇拜的赞叹道。
“呵呵~所以嘛,很多事情都是意想不到的!这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要怀疑任何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切,皆有可能啊!”
萧柔儿一副你还很嫩的表情拍拍小丫头的肩,轻盈的从浴桶中站起身,伸手拿起屏风上的浴巾裹住婀娜如玉的身姿,这才小心的迈出浴桶,秋雨很受教的点点头应了声,一边拿着干布巾为她轻柔的擦干秀发。
感觉洗去了一身晦气的萧柔儿倍儿觉精神,长发被小丫头简单的梳了个蓬松髻,换上一身清爽的衣物,看着天气尚早,便拉着秋雨一同去园中观赏夜景,反正这么早自己也睡不着。
暮色的黄昏,送走最后一片晚霞,园中的景致袭上一层朦胧之色,却别具一番风情!
踏着淡淡的月光,主仆二人缓步行于鹅卵石的小径上,不觉来到碧水池畔的八角亭。
秋雨将四面的彩绘宫灯分别点起,灯光笼罩下波光粼粼,园中的景致仿若虚浮在冥蒙不清的雾气中一般。
一缕缕携裹着青草气息的夜风阵阵习来,和着百花的芬芳,萦绕在两人身畔。疏影横斜,湖水徜徉,真是美不胜收!
萧柔儿兴致大好,撩起裙摆款款坐在古琴前,嫩笋般的玉指轻轻滑动琴弦,随之琴声叮咚响起,清润悦耳的歌声如一泻千里的清泉流淌而出。
“空山鸟语兮,人与白云栖
潺潺清泉濯我心,潭深鱼儿戏。
风吹山林兮,月照花影移。
红尘如梦聚又离,多情多悲戚。
望一片幽冥兮,我与月相惜。
抚一曲遥相寄,难诉相思意。
我心如烟云,当空舞长袖。
人在千里魂梦长相依。
红颜空自许!
南柯一梦难醒,空老森林。
听那清泉,叮咚叮咚似无意。
映我长夜清寂--------”
琴音袅袅、曲乐悠扬,声如天籁委婉动听。更似流水行云般划破苍穹,荡漾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似能引人入境般,令人如痴如醉、亦真亦梦。
瞧吧,咱们的秋雨又一次被震撼到了。
萧柔儿弹得投入,随心所欲的一首曲子竟被她弹得如此登峰造极的境界。此时她有些想家,可是就如歌词写的那样,只能与亲人遥空相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