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老爸，你们……”
“钟离醒，钟离先生认可我了。”回过身，苏银月那甜美的笑容无懈可击。
“什么？”他心想，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等她解释，师九大摇大摆地找位置坐下。“能让钟离先生承认异能犯罪，苏银月，你蛮厉害的。”
“你的称赞我收下了。那么，咱们开始吧。”递给钟离信一个暗示的眼神，她取出纸笔。
安排几个人坐好，钟离信公布本案的最新信息。死者一共有三名，张友儿的死因是心脏被利器刺穿，失血过多。根据DNA的分析结果，另外两名死者是三年前在学院失踪的学生，死因是……饿死。
停笔，苏银月提出疑问：“插在张友儿胸口的匕首上有指纹吗？”
“这是疑点之一。那把手术刀上，是张友儿本人的指纹。”
“自杀？”钟离醒试探。
双腿交叠的师九托着腮，怎么看都像没睡醒。“凶器上留有被害者的指纹也不一定是自杀，有许多可能性。举个例子，凶手可以让被害者事先拿过凶器，自己行凶时再戴上手套等隐藏指纹。又或者是被害者拿着凶器，凶手抓住她的手将她杀死。”
“当晚只有我们四个人在场，我和琴夙在西座，事发前以蓝也到西座来了，我们是同时目睹张友儿从三楼的窗户跌出去的。如果存在一个真实的凶手，那他是什么时间进入废弃医院的，他又是如何得知张友儿会出现在那里，最重要的一点，他为什么杀她？”
“苏小姐说得对，我们若是把它定性为他杀，必须找到杀人动机。”说到这里，钟离信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我们在张友儿的身上发现了许多伤痕，有刀伤、抓伤、锥子的扎伤，这些伤口都分布在四肢上。”
“虐待。”苏银月脱口而出。
电光火石间，在场的人除钟离信外，都想到了那个古怪的女孩儿，以蓝。
“我们也是这样怀疑的。她平时在学校有被什么人欺负吗？”
比起这个，“钟离先生，联系到她的父母了吗？”苏银月瞬间觉得自己被人摆了一道。
“独生女出事了，他们精神状态不是很好，已经送去医院了。据她父亲说，张友儿自上高中以来就不住在家里，而是住在一个朋友那里，连学费都是那个朋友提供的。”
“我明白了。钟离先生，情况我们基本了解了，有进展再联系您。”说罢，苏银月起身欲走。
“不是还有两个死者吗？”师九痞痞地勾起嘴角。
“不是还有钟离先生嘛！”
目送两人离开，钟离醒在原地踌躇。他很想问问老爸，有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事情。
“阿醒，苏银月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但她真的不适合你。”作为父亲，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痛苦。
“老爸，我一直都很羡慕你，可以张扬正义。”我努力追寻你的脚步，所以，别让我失望。
这是钟离信第一次听到儿子和自己说这样的话，眼睛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
父子之间，本就不应该有隔阂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