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被你发现了。”后背瞬间冒出冷汗，但表面依旧轻描淡写，师九告诉自己，这是拼演技的时候。
“上头派你来的？”moon不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
“如果他们给钱，我乐意效劳。”刚想伸手去拿酒杯，却又不着痕迹的换了个动作。这个时候不能喝酒，不能做多余的动作，但也不能太过僵硬，稍有差池，自己必然走不出这个屋子。
“仅仅是为了钱？”moon单手托腮，似乎很有兴趣。
“你也知道，他们信不过你们，所以，我就来喽！”
“他们？”
“堕天使……审判。”师九用食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随着最后一个音节结束，手上的动作也停止。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掏出枪，moon的枪口指着师九的额头。“真是不幸，本来，我还挺喜欢你的。”
“哦？那很抱歉，要辜负你的深情了。”
与他对视，师九在心中默数。一秒、两秒、三秒……十四秒、十五秒。
“果然还是下不了手呢！”收起枪，moon挑起他的下巴，满意地看到他隐忍的表情。“这个世界，是时候需要改变一下了。你们的观念，我认同。接下来，合作愉快。”
及时挡住moon贴过来的嘴唇，师九站起身，“我对男人没有兴趣。”
“还以为你会喜欢那个高官家的少爷呢！”
“既然大家坦诚相待，我就送个礼物给你。林旭光手中的枪落在上头的人的手里了，你们看着办。”
将师九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moon略带醉意，“真是个好的礼物。”
走出酒吧，他注视着自己的手。这双手，注定要书写仇恨和业障。
回到出租屋的以蓝倒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抵御那从心底散发出的寒意。有人要杀死自己，真的有人要杀死自己，那个人的话是真的，竟然是真的。怎么办……坐以待毙吗……
“以蓝。”辨识度很高的声音。
“我说过，不要叫我的名字！”甩开被子，她猛然坐起身，像只发怒的豹子。
“以蓝，该吃饭了。”张友儿端过饭菜，居高临下，面无表情。
“不要叫我的名字！你滚，快滚！”把碗筷打翻在地，她开始嘶吼。
淡然地将目光从地面的垃圾上掠过，张友儿保持刚才的姿势。“以蓝，你今天受伤了。”
“滚！快滚！我不想见到你，你滚！”
像是听不到她的谩骂一般，张友儿开始解她胸前的衣扣。“以蓝，我来给你做身体检查。”
“不要！不要碰我！不要！”歇斯底里地挣扎，却因为一个吻安静下来。
温柔得如同被羽毛轻抚，那是深爱到骨子里的脆弱。
手脚麻利的脱去以蓝的衣服，美好的酮体展现在眼前。象牙般的肌肤，弯月状的锁骨，傲人的双峰，的确是很吸引人，如果可以忽略那些大小不一的伤痕的话。她的身上，遍布着各种暴力的痕迹，烫伤、烧伤，还有些被不知名利器戳伤的疤痕，相比之下，手臂处的淤青反而显得仁慈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