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像是逻辑自闭症。这种病症的患者，表面上根本看不出来任何自闭症的倾向，他们可以毫无问题的跟周围的人交流，喜怒哀乐，一切都没有问题。但实际上，操纵他们行动与情绪的是他们的逻辑思维，而不是体内的激素分泌。也就是说，他们的大脑认为他们应该哭了，他们才会哭，认为他们应该笑，他们才开始笑，一切都好像在演戏，而不是源于本能。不过这种东西只在小说里出现过，生活中应该不会有吧。”
“只有0和1的世界吗……”师九眸色渐深。
于是，钟离醒拿出书本听课，师九靠着窗台补眠，苏银月对着化学书发呆。
课堂气氛总是昏昏沉沉的，直到体育课到来。苏银月懒洋洋地双手托腮，丝毫没有要去上课的意思；师九依旧靠在窗台凹造型；钟离醒则去储物柜拿篮球。
教室的门就是在这个时候被踹开的。
“师九，听说你们班在之前的体育课上赢了我们班？”为首的男生转着篮球。
“什么？”师九并不记得。
“应化二班，有印象吗？”
“你是谁？”
“应化二班的赵越泽。”
“无聊。”师九继续靠着窗户发呆。
“师九。”甜甜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是害怕这次比赛会输掉吗？”
“琴夙？”钟离醒认出了她。
“走吧。”师九不情不愿地晃了出去。
应化二班的人跟着退散。
“小美女，记得来看球赛呦！”琴夙冲着苏银月眨了眨眼睛。
篮球馆里，双方人员到齐，火药味十足。钟离醒拍着师九的肩膀：“这次怎么愿意和我组队？”
“不知道。”师九一脸无所谓。
钟离醒轻笑。
宋天心在围观人群中找到了苏银月，小心翼翼地挪了过来。
“之前的事……谢谢你。”宋天心依旧穿着粉色的Lolita裙子，外面罩着校服，胆胆怯怯的样子。
“我不是在帮你，是在我自己。只是……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罢了。”
“给你。”宋天心递过棒棒糖，“其实，你说错了我喜欢舔东西的原因。我爸爸说过，不开心的时候吃颗糖，心情就会好起来。”
“真羡慕你，没有给你父亲丢脸。”苏银月迟疑了一下，接过那颗粉红的糖果。
“我一直很崇拜他，想着可以像他一样。只是，我很胆小，不敢面对太多东西，包括交朋友。银月。你……是我第一个朋友。”宋天心低着头，声音也小了许多。
那只纤细冰凉的手，就这样毫无预兆的握住了自己的手。宋天心抬头看着她，一时哽咽。“银月……”
“我们来打赌，两个班，哪个会赢？输了的……请客吃甜点。”苏银月把棒棒糖放进口中。
“嗯！”宋天心同样含着棒棒糖，“我觉得我们班会赢。”
“那我就猜应化一喽！”
“银月你真狡猾，明明你们班实力比较强！”
“是你先说的，我没有选择。”
“哦~”
两个女孩儿在人群中有说有笑。
“苏银月……”琴夙站在对面，咬着手指，“你……是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