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难道就不能见一见你这位德高望重的大公子,长安城中,哪家小姐不想见,本公主仰慕你名声已久。”灵玉柔声开口,忽然抬起头,快速几步,抢过他手里捏着的槐花,躺在自己的手心上细细观看,嘴角笑意加重,“槐树槐树,槐花槐花,怀,怪不得呢!她唯爱琼花。”
慕澜雨搞得晕头转向,倒不出说不清,急忙退后几步,跟她保持距离,侧过身,粗声开口:“公主到看得起我,也不过是一些传言罢了,德高望重四个字我的万万担不起,请公主慎言。能得公主仰慕,臣本之幸,可臣已有心上之人,恐担不起公主一番好意。”
“罢了罢了!”灵玉摇了摇手臂,本来就没想跟他争什么?这下倒好,自己没急,他到坦白的一清二楚,而反衬自己这个公主是个小心眼,岂不得偿所失,赶紧转移话题,“本公主记得你还有个妹妹,你的心头之宝,慕澜雪,对吧!”
“小姐,这个地方可不能乱闯,咱们还是回去吧!”一名瘦小的丫鬟跟谁这一位素白衣衫披头女子的身后,小声的提醒。
那名女子三千青丝仅用一根木制钗子拢住头发,其余的全部披下,紧穿一身素白衣袍,倒显得人憔悴了许多,宽大的衣袖垂下,格外显她纤瘦,白色绣花儿鞋踏在石制地板上,一双漆黑小巧的眼看着眼前官兵密密麻麻包围着的国寺,脸上竟然笑了,笑的疾苦,及假。
这名女子正是长安府尹张氏之庶女张玉合。
张玉合看着眼前的这个地方,用极其阴冷的口气道:“娘亲早死,他巴不得没有我这个女儿,这些年,他何曾管过我,爱过我。府里的姨娘,哥哥姐姐,妹妹,都欺负到我头上,他一句责备都无,反而处处打压我,欺辱我!如今让我抓到把柄,我岂能放过他。”
身后小丫鬟扯了扯她的袖袍,小声道“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凤太子未必相信我们的话,何苦走这一遭呢?小姐还是听奴婢的话,赶紧走吧!,快点儿!”
张玉合犹豫了下,可还是迟了,一切都迟了。
“你们是什么人?大胆敢在国寺门前喧闹,来人,将她们抓来!”一名有官职的男子大声开口命令道。
立马就有四五名官兵重布上前,擒获住她们二人,主子倒未喊冤,丫鬟就先喊了起来:“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全是我家小姐要来的,不管奴婢的事,真的不是奴婢,求大人放过奴婢,放过奴婢吧!”
张玉合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抿着嘴,很是倔强。
那名男子怒叱,“你这奴婢倒挺会见风使舵的,看来这个主子也不咋样,来人!将她拖下去!”
丫鬟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求饶,可还是被两名官兵掐着手臂带了下去。
那名男子用手指着一直未发声的张玉合道:“你,可有话说?”
“你给过我机会,让我开口吗?”张玉合轻轻开口,倒让那男子看到惊异,“从头到尾,都是别人在说,你再说!我可多说一句!没有,我只相信天理公证,自在人心!”
“好一句天理公证,敢问姑娘芳名?”那男子断然开口,怒气减轻了些。
抓住张玉合的两名官兵见头不再生气,也松开的手,手臂松开后,张玉合动了动臂膀,答道:“民女张氏玉合。”
“张氏。”那男子念了句,又问:“长安府尹是?”
“正是家父。”张玉合急着接道,又看了看里头,“凤太子可在里头?”
“刚才误会,小姐,小姐可别见怪!”那男子谦虚道歉,语气缓和,“现是正午,凤太子也该出来了!”
张玉合脸上笑着,脚下向前走了几步,“我那丫嬛,大人可否高抬贵手,饶了她!”
“小姐开口,人自然要放,可那丫鬟,小姐的多多管教才是,否则以后?”那名男子刻意提醒。
“她,”张玉合仅说了一个字,只觉得面前一黑,脸上滚烫,一巴掌扇过,洁白的脸上留下了五根手指印,因打人的人力气过大,舒尔,整个人便趴在了地上,待她回头睁开眼时印入眼中的果真是日日厌恶,可恨之人!她的爹爹!
那名男子伸手时根本未碰及,再伸手时,张玉合便躺在的地上,被扇了一巴掌,是个打人之人是长安府尹张大人,他也只能微微行礼,不敢做出任何举动。
张大人见他的这个女儿来,心中更是憋火,气着大骂:“你这个逆女!谁让你来的?你们还杵在那干嘛?将她拖下去。”
张玉合不受威胁,狠毒的眼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爹爹,不做事也是错事,你何时公平待我,这个逆臣你担不起。”
“逆臣”二字,皆以传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都不由得怀疑张大人怎么会被他的女儿说成逆臣,都直楞楞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