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藤架下,两人安静的吃着饭,午后的阳光踱在二人身上,发出金光灿灿的光。
沉香木打造的豪华马车,内设书案,软榻,软榻前摆个小茶桌。
慕澜雪脸上未如料的出现惊喜,整个人躺在软榻上,阖着眼。
“到飘雪楼通知一声,就说她今晚不回去,他哥哥的人来接她连夜回京。”熟悉的声音对着外面吩咐。
车外的侍卫听后,回了句:“诺!”
慕澜雪对他的擅自做主,置之不理,他打着哥哥的旗号,也不能让他因此失体面。
王莽转头,见她还是阖着眼,也不忍打扰,手里拿着折子有无心观看,轻轻一撩,身子靠在马车上,眉眼含笑,冷若冰霜的脸有了生机,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柔的不能再柔,生怕吵醒了她,“今晚的灯会就不去了,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就当弥补你今晚的好心情!梁都城,出了城门,一直向东走,有一片桃林,满天盛开,粉红花蕊花瓣。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桃花,怡情。”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到让你费心了。”慕澜雪低吟道。
王莽魅笑,拾起一旁的折子打开观看。
他忽然冷声一句:“说吧!”
慕澜雪猛的惊醒,翻身坐直,不明白的转过头盯着他。
“任天朔未中断子香,属下特来请罪。”车外的声音响起。
眉毛一蹙,断子香,他要让任天朔断子绝孙,手段何其狠毒。
慕澜雪死死的看着他,手指抠着茶案。
王莽忽略掉她眼睛里的寒气,派了黑鹰,居然失了手,可见这个萧晴绝非简单人物,一个女子,执掌回纥的整个宗教祭祀,手握半边天,眼底的凄冷扫过,慕澜雪底下了头,声音稍之之前更寒,“去大羌后宫,将凤舞带来,你就不必回来,让黑风直接去元城。”
车外的人声音传来的少迟了些,“诺。”
凤舞,他带凤舞来长安,他又在预谋,他这个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黑鹰是他的贴身护卫,又将他留在大羌,唤黑风去元城。他的手段该有多高,能在大羌,在凤烎的皮子底下埋下暗卫,他每走一步,都会将慕澜雪布下的棋局一一打乱。这个男人的心思,她是当真看不懂。
车外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轻功非一般好。
“手下居然有这么多能人异士,你到当真是信我,当我面议事,不怕,我将你抖了出去。”慕澜雪带着丝讽刺的语气轻微传出,打破了沉寂的气氛。
王莽手拿着折子,盯了半晌,撂下,“若不信,我不必如此。”
慕澜雪怎麽也未料到他会给出如此答复,撇过了头,冷嘲道:“凤舞公主,你倒是好手段。”
“你这几日倒是不断的赞我,惹得我都习以为常。”王莽的回话到是无形中给了慕澜雪一个嘴巴。
慕澜雪听后,没有生气,反而轻笑,跟这个黑心黑肺不择手段的男人,争锋,她永远都败于下风,不争不弃,她败的心服口服,论计谋!没有他谨慎。论手段,没有他狠毒!
“到了没有?坐在马车上我都快闷死。”慕澜雪叱道。
“还要走对久!”王莽向外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