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澜雪见他闭上了眼,就已经知道答案,不是他,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他的目的不是任清尧,不是所有人,只想让这一场动荡闹的长安城人心惶惶。
哥哥既然暗中帮他,默许他的做法,自然是为了她?这一刻慕澜雪好想知道他是谁?他为何要这样做?为什么是她?
大把大把的泪瞬间滚落,灼热的烫伤在慕澜雨的手背上,惊醒的慕澜雨一把拽过她,拥她入怀,双手禁锢她的背,脸贴着脸。
房中的暖意骤然上升,那几案上放着的一盆兰花正在含苞待放,耳边只能依稀听见“你若好,他变好,你若受一点伤害,他做的就不单是血涂八大勋家,而是整个天下!”
兰花在一股闪耀刺眼的光芒下如婴儿坠地。
刹那芳华,只为倾尽一生,绽放美丽。
房门咯吱一下,被人伸手推开。
墨玉端着凤漆盘子上冒热气的燕窝一步步向她走进,左手拿着凤漆盘,右手将燕窝拿出放在床榻边上,看她双手抱膝而坐,额头放在腿上,目光僵硬,脸色铁青,颤抖着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蓝灵水将所有事交卸完后,今日早晨已出长安门,这几日天气变冷,华山一行可要取消。”
“都走了,全部都走了。”慕澜雪眼睛无力的闭上,让漆黑笼罩,隔断光明,“所有行业商业名利盈利,唯独留下墨玉山庄,其余的全部退下,它们不能再出事。华山一行,势在必行!明日午时就走!告诉娘亲一声,我要去城外的庄子养病,你一人随行。”
墨玉想着唯独留下墨玉山庄,其余全部退下,可见早已不得不威胁,心里有事不明,为何一定要去华山?一人随行。答了句:“是。”
慕澜雪吐了口气,看了一眼,放在身旁的药,抬头看着她,“我只是心结难解,有些事困在心头,一日不除,我的病就好不了,端下去吧。”
墨玉也只能听着她的话,将药端走,一步步退出房屋,伸手掩上们,独留她一人,有一些事,有一些人,是她要用心去衡量,用心去看。
华山顶!白云环绕,朦胧一片,一座山顶上,一个黑影窜上窜上,在一座宫殿前,停下的身影,居高临下的俯视整个天地,瞻仰万物,臂膀一抖,呻吟了句:“高处不胜寒。”
冷魅的眼眯了眯,双手优雅的背后,狂风掀起他的衣袂翻飞,额上鬓发乱飞,但也遮盖不住他那一张酷似寒冷又清秀俊美,完美无缺的脸,黑色披风在狂风下早不见踪影。
晚间的他一身锦衣玉袍,风度翩翩,芝兰玉树,宛若栀子花,让人忍不住想起“锦衣玉袍笑红尘,君临天下盛繁华。”像九五至尊,黄袍加身的帝王俯瞰身下的江山。
另一抹黑影在他五里处单漆跪地,手抱成拳,高声回禀:“主子,明日申时无言道人出关。”
“十年了,整整十年,我定要知道这天下将来如何,她会如何?”站着的白衣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跪着的人满手心是汗,“是不要传金玉?”
“不用,她,生而为她活,现在传回,只会前功尽弃。”右手臂猛到在空中一挥,宽大的袖袍光芒刺眼,像有一股神其的力量拨开层层云雾,整个长安城都踩在他的脚下,“黑鹰,给太傅的礼物是不是了轻了,再去命人给漠北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