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后,慕澜雪穿着一身雪白长裙,湿漉漉的头发披在身后,她也不管寒气从头而入,也不管整个脊背都是潮湿的,她自故的拿起书桌上的《孙子兵法》走回内室歪在床榻上,默默的读着。
内室中阴暗,她只在外面燃后一根蜡烛,摇摇晃晃的,映着她的身子倒映在墙壁上。
不久后,房门“咔嚓”的声被人伸手推开,然后又关上,迈着最轻的步伐伸手拨开一层层纱帐,来到内室,目不光就注意在了她背后湿漉漉的头发,还有她整个人慵懒的靠在床头上,手持竹简默默地读着。
墨玉转身走到衣柜前,伸手打开,取出一叠棉巾,又走回床榻前,伸手替她擦干潮湿的头发,又一边看着她仍旧看书,忍不住责怪:“夏日天热,但晚上寒气也重,洗了头发怎么能不擦干,受了风寒,你身子又要遭罪,你什么时候才能对自己多操点儿心。”话落,又接着用棉巾替她擦干头发。
慕澜雪接着看着手中的竹简,感受着她温润的手指触摸丝发,眼角满是温柔,动动嘴角,向着她道:“墨玉,有你在,我根本不用操心自己。下午去见了爹爹,他讲了好多,我也听了好多,最深的感触就是他做了,他不想告诉任何人,爹爹比想象中的更要爱我,我跟他的误会,是我的偏见固执蒙住了双眼,他为大姐做的,远远超乎想象!似乎在这座权利相争的长安,我忘记他是一位父亲,更是一位将军,是不是都错了?我错的一塌糊涂……”
墨玉慢慢扳过她是脑袋靠在自己怀里,左手轻轻的抚摸她的背,嗓子低沉道:“你做的很好,那不是错。如今跟将军化解误会,父女感情增进,不是很好吗?不管谁先低头?你们都是亲人,不分彼此。”
“墨玉,我好累。”慕澜雪倒在她怀里,阖上了眼。
“累了,睡一会儿吧!睡醒之后,明天又会是新的一天。”墨玉软声道。
拍着她背的手很轻,轻柔。
夜幕下长安城很是寂静,浩瀚的天空上繁星点点。
城东的一座小院中,竹林围绕下楼阁中,渐行渐进的两抹身影,在漆黑的夜晚下,一前一后的站着,夜风吹起衣袖翻腾,衣袍飞舞。
凤舞,大羌王后爱女,近日以前却在大羌后宫无奇失踪,且没有惊动任何人,当发现时,凤舞已不在大羌镜内。此人的手法何等高超,出神末化,大羌后宫有多少人是他的人手,还尚未可知。
王后得知凤舞失踪,当场昏倒,醒来后疯疯癫癫,一直喊着找女儿。皇上派全城禁卫军,官兵,到处出追查,可仍旧无果。
现在唯一确定的,哪个人不是为财,而是为了人。还敢肯定凤舞在他的手上,但不在大羌。
黑夜中,凤烎迎风而站,双手攥成拳头想一拳挥出,可被身后的蓝子逸握住,用不上一点儿力。
眉角染上冰霜,唇角发白,冷哼道:“这天下竟然有敢跟本宫作对,在本宫的眼皮子底下偷梁换柱,掳走凤舞,派人到出去找,隐卫也用上,不管用什么方法,本宫都要得知凤舞的踪迹。”
蓝子逸望着他的背影,攥着他手的手不敢用力,凤舞公主是王妃的爱女,夺太子之位她可以忍,封锁后宫,她也可以忍,可唯独凤舞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在大羌后宫凤舞丢失,这是对他权威的挑战,太子权利的蔑视,他怎可能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