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难得你如此敏锐。”
废话,她的脑回路转了大半个月才捕捉到一点头绪,能不敏锐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罗毓故作惊讶,这种套话的方法实在不够高明。
“难道什么?”陈厉行笑得暧昧。
这个笑容落在罗毓眼中实在很欠抽,他一定知道什么。
陈厉行眼见罗毓又快炸毛,不打算继续戏弄她,说道:“你好好准备下切记轻装简从,晚上睡个好觉,明日跟着我出发。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事,你还有其他人能信吗?”
陈厉行说完要说的话直接闭上双眼,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罗毓不甘心的在车内磨唧了半天,陈厉行不想说的愣是半个字也没说。最后罗毓只好放弃,回到后勤专门为她腾出的车内。车子摇摇晃晃,罗毓开始泛起迷糊,两个眼皮直打架。
她越来越搞不懂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难不成就是为了消除体内的戾气?可是她没有肉体的时候这戾气也没多大用途啊?
罗毓是被一阵阵兵器碰撞声给吵醒,她浑身打了个激灵,怎么回事?难不成遇到劫匪了?
她掀起车帘,果然遭遇了劫匪,外面已经打成一团。陈家商号镖队名声远扬,而且陈厉行一贯红黑两道通吃,就不知道是哪一家消息闭塞的土匪敢劫陈家的商队。
依罗毓的观察,现在的局势已经倒向陈家商队,想来陈厉行的安全应该不用她担心。再说陈厉行既然能压制住暴走的她,肯定是有两下子傍身的。不过罗毓虽然毫不担心陈厉行的安全问题,但作为他过了明路的贴身保镖,怎么也不可能坐在车内闲看戏。
于是罗毓跳下车,以最快的速度赶到陈厉行的马车旁,跳上马车准备履行所谓贴身保镖的职责。谁知她刚掀开车帘,只见两个彪形大汉霍霍举刀正准备砍向陈厉行。
“陈爷——”
罗毓来不及多想,从背后一手抓住一个大汉,就在刀锋快要削到陈厉行脑袋的瞬间,两名壮汉被罗毓扔出了车外,当然一边车厢也随着罗毓彪悍的力道和壮汉本身的体重给直接撞飞了。
“你蠢啊,怎么不躲,要是我来晚一步怎么办?”
这是罗毓第一次大声喝斥陈厉行,又不小心成了陈厉行生命中第一个敢喝斥他的女人。
陈厉行挑了挑眉,不咸不淡的说了句,“躲不掉。”
罗毓似乎选择性的忽略掉这句解释,继续问道:“那两人怎么进入你车里的,你的护卫呢?”
“你不就是吗?”
罗毓气绝,“我是说除我之外的。”
“没有了。”
“没有?”没有。
开什么玩笑,他竟然说没有别的护卫?罗毓简直给跪了,这个人怎么比她还奇葩。
“有你不就够了吗?请那么多人是要计入成本的。”
妈的,留那么多钱也得有命花啊。
“其他人呢,怎么不来救援。”
陈厉行指了指四周,表示大家都在忙没空管他。
这尼玛是什么狗屁逻辑……
罗毓还觉得不解气,被耳朵快要长茧的陈厉行打断,“话说,保护我不是你的职责吗?为什么推给别人?”
“呃……”口才不好是硬伤。
口才好的侍卫或许会直言不讳的回答,属下也是一时担心主上的安危才口不择言;口才好的娇娘或许会撒个娇说,妾身担心爷嘛。可是罗毓只能张了张嘴又闭上,似乎只有低头请罪份啊……
陈厉行实在喜好罗毓吃瘪的模样,准备安慰下对方的玻璃心。
“能不能,以后我没有及时赶到的时候,保护好自己。”
望着罗毓剪水的双眸,认真中透露出几分请求眼神,陈厉行的心莫名抖了一下,不自觉地点了点头,道:“尽量吧,我不会武功。”
“你不会武功,真的不会吗?可是你……”却能轻易的压制住我。
“啊,姑且算一物降一物吧。”
这种四周打得热火朝天,中间却上演偶像言情的诡异场景,让陈厉行颇为不自在。他走下残破的马车,用虽不高亢却能镇压四方的语音说道:“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