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海兰珠治好了口吃后,塔塔喇氏便携着我们回科尔沁草原。
“给可汗请安。”塔塔喇氏道。
“给额祈葛请安。”我与海兰珠也同声道。
寨桑怜爱地看着我们,道:“你们总算回来了,在那边可好?”
我轻轻推了推海兰珠的手臂,示意让她回话。
她会意,道:“我们在那便一切都好好的,请额祈葛放心。”
寨桑惊奇地道:“海兰珠,你的口吃症治好了?快告诉额祈葛,这是怎么一回事?”
海兰珠笑着看了看我,道:“是妹妹替我治好的,让我可以抬头挺胸地回到科尔沁大草原上。”
寨桑惊喜地看着我,喜上眉梢道:“本布泰?以前倒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不但会治鼠患、解毒、找凶手,还能治口吃症。还有你不会的本领吗?难怪连大金的四贝勒皇太极都遣人千里迢迢地送上画像和聘礼前来向你提亲啦。当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我吃了一惊,怎么,刚回到久别的科尔沁大草原,还没好好怀缅一番,这就又嫁到千里之外了?不一会儿,我便平静下来,默默地点头。毕竟,嫁给皇太极,是我的意料之中的事,我只能顺其自然地接受历史的安排。
“皇太极精明强干,深得父亲努尔哈赤的宠信与器重,列入了四大贝勒之列,势力如日中天。你姑姑是他的正妻,所以你嫁过去也不会受什么委屈。正好你们姑侄联手可以巩固我们科尔沁旗在大金的地位。哈哈!”寨桑踌躇满志地为科尔沁的未来打算着。
我微微含笑,道:“额祈葛眼光果然独到。”
“大金四贝勒相貌堂堂,才能兼备,绝不会辱没了你的。”寨桑欣慰地拍拍我的肩。我心里嘀咕道:这句话未免言之过早,还是等你的大女儿即将嫁予他的时候,更适合对她说。
记得汤若望曾预言我是大金的贵人,这个消息都传到明朝人的耳里了,想必也传到大金国了,皇太极准是听到这个传言,才会前来提亲的。真没想到,我在皇太极心中的地位如此卑微,只不过是一件吉祥物而已。
古时的女人确实非常悲哀,完全就是父亲用来巩固邦谊的工具。我的内心大声咆哮着:我是你的亲生骨肉啊!怎么能把我当工具一样利用。
然而,现实中,我只能乖顺地道:“女儿知道。”我淡然一笑,“额祈葛和额吉疼爱女儿,自然是经过慎重考虑才会把女儿嫁给他。”我向来是个只敢循着历史的轨道走,不敢自己站出来改造历史的人。因此也不想做出任何节外生枝的抗婚举动。
“来看看你未来夫君的模样。”塔塔喇氏拉着我的手,一起走到画像前。
打开画像,一个貌似潘安的美男子跃然纸上。一双闪烁着智慧的丹凤眼深邃得让人抓不透他的想法。鼻子高挺而秀美,再加上完美的唇形,让人怀疑整形术是不是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诞生了。背后一条粗长的辫子垂到臀后,更显威风凛凛。
“确实不错,长得一表人才的。”塔塔喇氏显然也对这女婿非常满意。
我如今不想过多的讨论他,因我对他无任何感觉,便把话题一转:“额祈葛、额娘,女儿有个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