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引的眼色有些精彩,面上装着无事,却满是责备的看着陆枫,心中暗道:当年就是放虎归山。
“师弟,你和木门主是一同全来的?木门主说他中了彼岸之毒可是你确诊的?”白引试探的连问了两句。
陆枫点头,面有愧色,他知道这样做让天下药庄为难,可毒虽然是师傅制的,却不是师傅下的,相处下来,他怎会看不出木天凌几人的性子,只要说通,定不会为难药庄,再说,彼岸之毒太过残忍,行医救人,才是医者立身之本。他相信,师傅当年未能给他解毒也是不得已,否则,不会有哪些药丸。
“哎,医者父母心,我们都知道,可能师傅当年亦有师傅的难,师傅也是不得已才制出这药,你也知道,这药去向,没曾想,木门主竟会沾上此毒,宫中之事太过复杂,天下药庄开设百年,上下门徒众多,师傅估计也是怕累及药庄。所以才…”白引说完,转身一脸尴尬愧色的看了一眼木天凌。
“大师兄,木门主不是不讲道理之人,彼岸的事我已经跟他们说了,现在我在尽力帮他解毒,师兄,我知道师傅必有师傅的苦衷,木门主会理解的,他此来山庄,也只是想了解始末,并不是来找麻烦,师兄,师傅他老人家可好?”陆枫叹了口气,把情况说明。
“师傅制药多日未出房,放心吧,他老人家身体一直不错。”白引说完转向木天凌深深作揖鞠躬道,一脸诚恳道:“木门主,白引再次深表歉意,不管如何,皆因我天下药庄所制之药引起,不管中间有何原有,家师必是有中间的为难,可眼下师傅不知何时出房,这也是药庄的规矩,师傅制药期间,任何人都不得进去,师弟也知道的,所以…咱们药庄人杂怕你们也住不清净,你看,要不这样,我给你们安排一家客栈,你们且稍等,师傅一出房,我便派人通知你们可好?”
“少庄主不必客气,住处我们自己安排了,只是在下还想打听一事。”木天凌摇了摇手,转开话题说道。
“木门主尽管问。”
木天凌看了他一会,慢问了一句:“天下药庄可有琉璃火草?”
白引面色微变,又是一声长叹道:“有的,五十年生一株成药,对生长地要求极高,而且百株能留存一株无恙到成药已是十分不易。所以此药极为难得,这世上目前所知的也只有两株,收在我天下药庄,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前些日子却莫名其妙不见了,别的药都没丢,就单单丢了这两株琉璃火草。”说完眼带疑色看向木天凌说:“木门主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师兄,是天煞楼干的,这琉璃火草是我跟木兄说的,我试着给木兄解毒,琉璃火草正好是一味重要的药材。”陆枫见自家大师兄面有疑色,赶忙解释了一句。
“天煞楼?师弟如何得知?听师弟这意思,师弟能解彼岸之毒?”白引双眼盯看陆枫,一脸惊诧的问着。
陆枫只好又把全因后果跟他简单说了一遍,至于解毒的事,说有那些药材,他能有多少把握,白引将信将疑,最后又是叹几句,师弟自小聪慧,如何如何。
见不到白逸子,木天凌本想就此先辞别,改日再来,茗香却突然开了口。
“不知可否在山庄观看一下?”
虽然没见过这么唐突的姑娘家,可人家木门主都没说什么,白引也就笑着礼回:“姑娘来者是客,想看看又有何妨,只身白某还约了位客人,不便陪同,这便让人带姑娘走走。”白引不知她什么,可看的出绝非一般的丫头婢子。
“如此,多谢。”茗香也不多言。
又是一番虚寒,这才让一个药童领着他们去参观,虽说师兄师弟的叫,白引也一再挽留,最后还是一句改日再来看师傅了事,陆枫跟着茗香他们,算是故地重游了,他也仅仅是个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