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葛叔虽然奇怪,还是领命去办。
“等等,待我书信一封,一同带去。”葛叔走到门口,又被喊回,站在一旁候着。
茗香等人从启国边城往浪州走,天也开始暖和起来,处处透着春的气息。自上次茗香客栈出手,陆枫对茗香更是好奇了,当今世上能在片刻之间,自行化解软香散之毒的人到底是何人?瞧她有时候神游在外的超然之态,他都忍不住怀疑,这姑娘该不是哪路仙人反间历劫吧。
“天气真好啊,再有一些时日,桃梨满树花开就更美了。”
“到时候寻一好去处,去看看便是。”
一条小道上,一辆马车停于一旁,四人在小道旁小河边围坐吃着东西,聊着天。
“这里离浪州还有几天的路程,门主,虽说琉璃火草在天煞楼,可我还是要去一趟天下药庄。”。木天凌喝了口水,看着前面的小河和茗香说着,也不知那天煞楼如何得知琉璃火草的事,不知天下药庄可有麻烦。
陆枫轻叹了口气,低头拔了一颗草叼在嘴边说:“木门主,千机门和皇家有什么渊源吗?”
“陆兄为何如此说?”木天凌回头,疑惑的看着他。
“彼岸是我师父所制之药,但是知道此药的人只有我、师父和大师兄。师父的为人我清楚,天下药庄和千机门素无瓜葛,师父没这样做的道理,而大师兄一直对师父言听计从,师父没让他做的事绝对不会做。几年前,我无意得知天下药庄与皇室往来密切,而彼岸就是当年师父受命而制,皇室中的那些蝇营狗苟之事太多,我怕天下药庄卷入是非,就劝师父不要再和皇室往来,因此起了纷争,我也便离开了天下药庄。”一别多年,没想到还是因为彼岸回,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木天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陆枫,“此毒是白老前辈所制?天下药庄又怎会受命于皇室,而且千机门和皇室更无牵连,况且当年中毒之时,我不过一介幼儿,这么做,所图为何?”
陆枫摇了摇头,目瞭远方道:“我只是突然想到,随口一问,木门主放心,你的毒我会尽力而为。”
“哼,若知道是谁让公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绿鄂第一个不饶他。”绿鄂扔下一句话,自顾自的收拾东西去了。
绿鄂这嫉恶如仇的性子,木天凌只能无奈的摇头任她去。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到了天下药庄,或许就明白了,反正这么多年,我也习惯了这般行走,能保持这样已经不错了。”见陆枫面色不愉,木天凌劝慰了几句,那日客栈,他舍命相陪,这一路又不辞辛苦为他医治,他木天凌恩怨分明,不是个糊涂人。
“木门主是豁达之人。”陆枫收拾心思,回身一笑,起身伸了个懒腰。
茗香安安静静的吃东西听他们说话,看看景致,想想事情,有时候她便是这样,安静的能让人忽略到她的存在。
“门主,差不多了,咱们启程吧。”
听到木天凌唤她,茗香起身拍了拍衣襟,突然问了句:“陆枫,可知你师傅当年是受谁的命制出彼岸的?”
“具体我也不知。”陆枫不好意思的回着,这事多少跟天下药庄是脱不了关系的。
茗香点头表示明白了,看来这下毒的事内情还有点复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