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考究、典雅的拔步床上,无双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一动不动的望着床帐的上方,定定出神。
爱情果然是会让人迷失自我的东西,她就是因为爱情而陷入了现在这种为自己所不齿的境地。
她不想做别人婚姻或者爱情之间的第三者,可事实上,她觉得自己已经是了。
现在想想,原来自从心里上接受她与燕景齐之间的这段感情以来,她一直都是在自欺欺人的。
最开始的时候,她就问过燕景齐是否有孩子,他是怎么回答的?他的回答是肯定的。
“呵呵,怨谁呢,现在才来纠结这些似乎有些矫情了吧,人家可从来没说过没有别的女人、没有孩子的话,是你自己傻、自己笨怪得了谁呢?”
无双终于有了动作,双手掩面,一边笑得比哭还难看、一边自嘲。
这一刻她后悔了,不是后悔爱上燕景齐,而是后悔自己的太过自信和太过矫情。
如果不是她自以为是的认为只要是真爱、两个人之间就不会再出现第三个人的莫名自信,外加想让燕景齐自发的眼里、心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矫情想法,就不会有今天曹心莲挺着五个月的大肚子赤裸裸打她脸的事情了。
那样的话,或许今天她只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面对曹心莲,结果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己都觉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了,而是真心的祝福、祝福他有了自己的亲骨肉。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和燕景齐依然彼此交心、相爱,但前提是她要把自己不能容忍他再有其他女人的这个要求摆在明面上,而不是自信和矫情的一直不说。
再爱你的男人也不可能在你什么都不说的时候完全懂你。相爱的两个人也不该每天彼此猜着心的过日子,而是需要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一致的就想办法达成一致,那样的话生活才更轻松、更快了。
可是她又做了什么?无双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都有一种想笑的冲动,她怎么这么白痴呢?
如果说在中间燕景齐回京那次之前他们还没确定下来彼此的心意,没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是可以理解的,那么后来确定之后呢?
所以说,即便现在燕景齐与他之前所有的女人、甚至是新找的女人有暧昧或者关系,她都是没有声讨的权利的。
为什么?因为在这个允许男人妻妾成群的年代,她没有过这方面的要求啊!怪得了谁,只能说她是自作自受。
越想越闷,无双觉得她现在都有了一种生无可恋的感觉,要不是还在担心着两个孩子、有他们的牵绊,或许她真的能做出‘惊人’的举动。
“算了,自己种下的苦果只能自己受着,还是尽快把年年要回来然后回百里村吧。从此以后也不想着找男人了,带着孩子们安心过我们的小日子就好!”
虽然心里还是难受得紧,但这么想着,无双还是坐了起来,脸色也好了一点点。
来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杯水,也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在没有什么感觉的情况下一饮而尽。
刚要把杯子放回茶盘里,谁知手突然一个无力,杯子就‘哐’的一下掉到了地上。无双就那么直直的看着它在经过几个弹跳之后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