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看书的燕景齐真可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别看人家在看书,无双的一举一动也都没逃过他的法眼。在她那狡黠一笑过后,他的嘴角也不由微微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活儿有人干了,无双就开始轻松自在。
先在地上活动了两下筋骨,感觉有些累了,没做它想,直接来到床边,倾身而上。
“就一直那么搅拌不能停啊,等到一点儿都看不见油层和水层了再叫我,我先小憩一会儿。”
说完,打了个哈欠,裹着被子就开始见周公去了。
“喂……你……”
白非刚想嚷嚷两声,却被燕景齐给挡住了。
“行了,既然做了保证就安安静静的完成吧,别乱嚷嚷,还让不让人看书?”
声音依旧冷清,但却不自觉的压低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白非乖乖闭嘴,不是他害怕,而是他发现这活儿似乎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搅了半天也不见变化,很是让他郁闷。
没办法,男子汉大丈夫,金口已开,哪有说话不算话的道理。于是乎,再看白非,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开始和皂液较量。
燕景齐抬眼扫了一眼白非,又转头看向床上那个侧着身子已然睡着的某女,面皮不由有些发紧。
鬼使神差的,悄然起身又脚步轻轻的走到床边,看着抱着被角睡觉的无双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半天,终于伸出欲伸不伸的右手,拽过另一边被角儿将无双露在外面的大肚子给盖上,然后逃也似的离开。
站在门外,任西斜的霞光披散的身上,燕景齐遥望着远方的天际,陷入了无边的思索。
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病了,不然近几天怎么总是奇奇怪怪呢?说实话,他非常非常不喜这样的自己。
眼神幽幽渐冷,低声唤道:“明朱!”
话音刚落,从崖顶飞身一人落在面前,跪身施礼:“主子有何吩咐?”
燕景齐没有指示,而是直接伸出手臂于他面前,冷硬的吐出两个字:“诊脉!”
呃……明朱诧异莫名,紧张问道:“主子可是感觉有所不适?”
“废话那么多,我若知道有所感觉还用你干嘛?”燕景齐语气很差,莫名烦躁。
明朱不敢再多言语,心有再多疑问也只能憋着。而后开始认真为燕景齐诊脉。
良久,在燕景齐的不耐濒临爆发边缘时,明朱才吞咽着口水满满开口,道:“主子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只是……心情似乎有所郁结,肝火有些旺盛。”
只是几句话而已,明朱却感觉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他算发现了,主子就是心情不好所制,居然开始怀疑自己有病了,这到底是什么节凑?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啊!还是小心为妙,不然容易引火烧身。
“郁结?肝火?”重复着这两个词语,燕景齐若有所思,“可有办法消除?”
夜玄听了都要哭了,心说我的主子啊,你又不是小孩子,难道不知道这根本不是病吗?根本不用药吗?只要心情好自然什么都好了吗?
可是他不敢说。
“主子只要保持良好心境,自然无药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