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刚才她又是惊讶又是偷笑唯独没有羞涩的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没必要确认了,她需要的不是孩子的爹,而是随便一个男人都行,甚至越多男人越好!
疯了,燕景齐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真的很后悔曾经的心慈手软,不然现在一定不会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而怒火中烧。
燕景齐心里不痛快,无双的心也堵得慌。
她怎么就脏乱不堪了?难道就因为她未婚先孕?可是这是她能决定得了的吗?
想她一个干干净净、初吻都还在的好姑娘,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成了人人嘴里的‘小娼妇’,她找谁说理去?以为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就不委屈、不怄得慌吗?
她努力的活着,整日里嬉笑玩闹,可不代表她就真的没心没肺!
越想越委屈,一委屈就想骂老天爷。最后还是觉得让她怀孕的那个男人更可恨。于是乎,无双姑娘傲娇了,也不讨好燕景齐了,也不和他计较他的出言不逊了,把所有愤懑都发泄到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身上。
“死男人、臭男人,我诅咒你这辈子寒窗苦读却一无是处;种田经商找不到门路;娶了个媳妇是只母老虎;生了堆孩子离乡又背祖!哼~”
这一通骂心里确实痛快不少,可接下来耳边响起的愤怒质问更让她害怕。
“你再说一遍?”
阴森恐怖的质问响起,无双才惊觉自己似乎没有明确说谁,这下误会大了,于是赶忙解释。
“我这些话都不是说你,真的不是在说你的。我只是想骂骂那个让我不堪的男人出出气!”
“让你不堪的男人?”
燕景齐眉头皱起,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过心里却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却说不上来为什么。
只听无双掷地有声的回答道:“是啊,就是那个死鬼,也就是我肚子里这块肉名义上的爹!”
死鬼?
乒……乓……
只听外面两声巨响,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击而成的。屋里的人听到了,却都没工夫理会。
尤其燕景齐,脸上那叫个色彩斑斓,一会儿白一会儿红,最后轮为铁青。
这确实不是在骂他、在诅咒他吗?若不是真的知道她不知内情,他都以为她是在指桑骂槐了。
冰冻出现裂痕,燕景齐此时的内心真是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儿了。他真想掐死这个又笨又蠢又不检点的女人,可是……却迟迟也没下手。
似乎被她的天真和无邪打败,燕景齐无奈往后靠了靠,脸色恢复,慵懒再现。
“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她有罪吗?无双不觉得,不过她谨记识时务者为俊杰,强权之下适当的低头也没什么的,反正她也只是一个小女子,不丢人。
想通后相当干脆的回道:“请凌少指示!”
看着她又是立正又是抬手的滑稽动作,燕景齐笑了,笑得很妖孽。
“我要你伺候我洗澡,并且把我的衣服洗了,怎么样?”
这就是所谓的将功补过吗?也太简单了吧?
她是一点儿都没问题的,而且吃美人儿豆腐的好事儿她还是挺愿意做的。可就怕林氏不同意啊?那可是个古板母亲,估计不会任凭自己女儿被如此作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