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珑哭得伤心,徐梦白站在他身边抬了抬手,又放了下去。李思龙站在桌前,扭头冷冷一笑,接着便垂眸不语。
徐梦白瞧了一眼李思龙,眉头微皱,还是上前扶起了萧珑。萧珑一把推开她,带着怨恨的眼睛死死的瞪向她,随后便扭过身去,不再看她一眼。
徐梦白真是一个头二个大,就算如此,她也不能伤了他的心,暗自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他面前,谁知他又转了过去,如此一来一回,看得人真是眉心冒火。
徐梦白抬起手,按向他的双肩,轻声劝道,“好了,你先别生气,要是你这么容易生气的话,是不适合与我在一起的,萧珑,不要这样,我再怎么好色,也不会再这里做出这种事情,你用用脑子,好好想一想。”
听完她的话,萧珑一脸认真的望了她几眼,随后点了点头。徐梦白总算松了口气,她放下手,整理了一下衣衫,回眸冲他一笑后,便走了出去。
临出门时,徐梦白眼角的余光查觉到身后有一道视线射来,她没有回头,也知道这个人是谁,微微摇着头,轻叹一声,便推开了房门。
如今已是深夜,徐梦白回了自己的屋子后,窗台处,飞来了一只鸽子,她抬眸一看,忽然注意到,这只鸽子的腿部好像绑着张纸条一样。
她快步走上前,抓起鸽子,拆开信纸一看,上面写着,“查无音信,无倾上。”徐梦白快速的扫了一眼,随后将纸条烧尽,起身去了桌台取出笔砚,快速写下几行字后,重新折好之后,便绑在了鸽子上面。
徐梦白抱起鸽子,轻轻一笑,淡笑道,“好了,你从何处来,便往何处去好了!”说着,双手将鸽子往上一丢,鸽子便扑腾着翅膀离开了。
流芳院,廖云芳吃了狮子头之后,还是感觉味道差了一层,他紧盯着垂头不语的小侍云儿,沉声道,“云儿,你是亲眼所见,这狮子头是那御厨所做?”
小云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继而低声回道,“禀小主,这狮子头的确是御厨所做,也是小云亲眼所见。不过?”
“不过什么?”廖云芳一听,总觉得这里面另有蹊跷,赶紧问道。
小云低眸扫了他一眼,眼珠一转,轻笑道,“不过当时还有一个人在场,奴才不知道她是谁,只看见她拥有一缕紫发,显得十分特别。”
特别?这话一出,不用猜,他也知道这个人是谁了?廖云芳的一身青纱倒将他整个人显得异常飘渺出尘,他垂头不语,暗自沉思着,照小云的说词,此人除了那个小白还能有谁?
想不到的是,她还有这门手艺,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廖云芳背着双手,来回不停的走着,接着眼眸一转,轻声道,“云儿,明天叫她给我做一道菜出来,要清淡,特别的菜肴。”
“是什么样的菜?”小云微微皱眉,轻声答道。
“明日你去御膳房吩咐一声,让她亲自送过来。”廖云芳轻声说道。
“可是,奴才并不知晓她叫什么名字?”
“她便是云尚宫的女官,名唤小白。”
“小白。”小云喃喃自语着,点了下头,便退出了殿内。
第二天,徐梦白刚刚推开门,伸了个懒腰,便发现眼前站着个人,吓得她整个人快要跳起来了。她定睛一看,这个人好眼熟啊,是谁呢?
面前的人一身小侍打扮,徐梦白一时想不起来也非常正常,她如今脸未洗,头未梳的,显得有些狼狈。
她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问道,“你有什么事?”
“你就是小白?”小侍看了一眼她如今的模样,有些好笑,轻声问道。
“对,我就是,你是哪位?”徐梦白眨了眨眼,怎么她在皇宫这么出名吗?连一个小侍也认得自己?
“看来你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你不记得了,昨天,我还刚刚端走了一盘狮子头呢?”小侍呵呵笑道,笑得无比灿烂。
“哦,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你!”徐梦白上下打量他一眼,倒是看得出,这名小侍也是非常不简单的,言行举止,颇有大家风范,和他的主子倒是存在着天壤之别,不得不令人刮目相看。
“怎么,你来找我,我也不能给你做狮子头啊!”徐梦白垂眸一笑,低声回道。
小云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盯着徐梦白半响之后,这才开口道,“你不用瞒了,昨天我们小主发了话,要你今天务必做出一道清淡的菜送过去,而且,必须你亲自去送。”
徐梦白听了,更加头疼,她不住的抓着头发,直至成了一堆马峰窝后,摊了摊手,道,“可是,我真的不会做啊,你逼我也没用。”
“小白,这话可别对我说,你还是早早准备一下,中午也好送过去,如若不然,要是廖小主发起脾气来,不是你我可以承担的?”
小云说完后,便转过身,大步往原路走去。
好家伙,这一大清早的,就是来下达命令的不成?
徐梦白烦燥的来到水井边,盯着眼前的水桶出神,紧接着便蹲下身,不住的往脸上泼水,直至清醒之后,才收拾了一番,换了一身衣服,便去云尚殿去报到。
流芳院中,廖云芳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郞腿,得意的扣着手指,含笑道,“她怎么说?”
“回主子话,她没有答应,也没有反对!”小云低眸一笑,低声应道。
“怎么回事?”廖云芳站起身,走近小云,沉声问道,“那她到底会不会过来?”
“会!”小云暗含笑意,显然非常胜券在握。
“这么肯定!”廖云芳转眸看向他,“若是她不来呢?”
“奴才以人头担保,她一定会来!”小云竟然一点也不慌张,垂首答道。
“好!不愧是长期跟在我身边的人,但是,她若是不来,你这颗人头,就别想要了,知道吗?”廖云芳双眸一寒,透着无比的严厉。
小云早就料到了,他不止不慌,反而镇静自若,轻声道,“奴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