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梦白端着碗碟在走廊走着,一直走到了一所寂静的院落,她怎么走到这处来了呢?皇宫太大,导致她都走得有点晕头转向了。
她将碗碟放在了石阶上,这才仔细看向这道院子,院子的正中挂着一方牌匾,名为“宗人府。”
“宗人府!”这不是关押皇亲国戚的地方的吗?徐梦白正恍惚间,忽然听闻一道大喝声,“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逗留!”
徐梦白回头一看,正是一名内侍,他脸露凶相,一看便知不是好招惹的对象,他朝徐梦白走了过来,面上带着疑问。
徐梦白赶紧垂下头,然后指着石阶上的碗碟道,“奴才是新来的女官,只因不知御膳房在何处,这才走迷了路,还请大人见谅。”
内侍一听,这才注意到,石阶上果然放着一些碗碟之内的东西。内侍打量了一眼徐梦白,看她这副样子,也知道是第一次走过场,就不和她计较了。
他挥了挥手道,“罢了,你从那边穿过去,再左拐,再右拐,便是御膳房了。”
徐梦白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了一眼,原来是自己走错了路,这才寻到这处来,她尴尬一笑,“如此,便谢谢了。”说着,她弯腰端起盘子,便朝右首走去。
内侍摇摇头,轻笑了一声,便踏进了宗人府。
刚刚走进去,门内的人便问道,“外面是什么人?”
内侍眼角一撇,鸿敬天此时正坐在床头不知在缝着什么东西,样子还极度认真。他敛下双眸,回道,“哦,是新来的女官,听说走迷了路,属下刚才便是给她指明路径呢。”
鸿敬天听了,双手一顿,抬头打量着他,从他的眼中,他看不出什么来,刚才他自然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光凭一个声音,又怎么能断定就是她呢?
更何况,她早就死了!
鸿敬天伤感的垂下头去,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手上又开始忙活起来。
自从关在这宗人府,每天不是睡便是吃,浑浑噩噩的,只是混吃等死罢了。
凡是进了宗人府的皇亲国戚,是很难有机会出去的,他不奢望什么,就让他在这里渡过此生吧,或许,这是最好的解脱。
“三皇子,绣的是什么,能不能给奴才看一下?”内侍好奇的凑过头来,盯着他手中的制品产生了好奇。
鸿敬天一愣,轻轻一笑,便将手中的荷包样式递给了他。内侍浅笑着接了过来,这荷包绣得也差不多了,上面都是一些简单的花色,但是图形却只是蓝天白云,这令他颇为不解,但凡绣品都是绣花色的图案,很少会绣如此单调的图案,这也是他疑惑的原因。
鸿敬天不想多作解释,他这么绣自然有这么绣的理由了。他伸出手,内侍只是一愣后,便将荷包还给了他,随后便退了出去。
内侍走了,鸿敬天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便继续绣着,一直到油灯快烧完的时候,这才放下,熄灯睡觉。
御膳房,徐梦白将手中的东西交给御厨后,便想离开。谁知这时,御厨端出一盅燕窝粥,让她送去流芳院。
徐梦白正想推辞,可是又感觉不妥,她哪知道真有这个院子呢,流芳院在何处她都不知道,又要怎么去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