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允咬了咬牙,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迹,缓缓站起来冷冷的看着黯依泫,黯依泫居然偷袭自己?既然如此,自己绝对要把这讨回来,虽然自己也偷袭过黯依泫,但是在叶允眼中,便是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准天下人负我。
虽然不知道恶魔之翼为什么会吸取别人的暗属性,但是恶魔之翼多少也是异常强大的东西,自己一直没有发现他除了飞行以外的其他作用,也许这是恶魔之翼的其他作用吧?
“这……这个翅膀居然吸收了我的暗属性?”
黯依泫忍不住失声尖叫了起来,叶允冷冷一笑,朝着黯依泫走了过来,黯依泫打了个寒颤,叶允如今面无表情,嘴角还留着一抹血迹,背后的恶魔之翼缓缓舒展着,血红的瞳孔布满了血丝,胸前还有一个血洞,泊泊流着殷红的鲜血,拖着长长的蛊刀,叶允整个人看上去异常的可怕。
“黯依泫,我觉得你的实力很强,才想要你加入我们安族,希望你不要太狂妄了,如果我想你死,你绝对没有活路。”
叶允让人心寒的目光直直的盯着黯依泫,黯依泫听到叶允说的,直接把自己说得一文不值,自己好歹也是帝榜第一,怎能容忍叶允这样侮辱自己?什么叫做如果叶允想自己死,自己就绝对没有活路?到底谁死还不知道呢。
“叶允!狂妄的人是你吧?一直觉得自己非常强大!一直觉得你是最强大的人!完全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真的以为你很强吗?我今天就杀了你,就算是克森灵院追究,我黯依泫也不会手下留情!”
黯依泫疯狂的冲了上来,毫不犹豫的对准叶允的胸口抓了过来,叶允的速度快的惊人,只是微微侧了侧身,便是躲过了黯依泫的手掌,而且还反手轰出一掌,直接轰在了黯依泫的背后,黯依泫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后背。
黯依泫的后背仿佛是被烧焦了一般,原本白皙的皮肤此时此刻变得焦黑,还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烧焦味,冒着黑烟。
可以想象黯依泫此时此刻有多么得痛苦,叶允刚刚把火灵珠嵌在了掌心之中,一掌拍上了黯依泫的后背,火灵珠自然而然的将黯依泫的后背灼伤了,而且伤的不轻。
这还是叶允极力控制力道的结果,如果叶允没有控制力道,火灵珠那种世间最精纯的火属性可不是吹的,绝对会直接把黯依泫整个人烧为一团灰烬。
黯依泫痛苦的躺在地上,如今的黯依泫中了火毒,用不了多久便是急火攻心而亡,叶允看着黯依泫痛苦的表情愣了愣,这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黯依泫马上就要死了,对,自己报仇了,自己可以欣赏黯依泫在自己眼前死去,作为克森灵院的首席长老也不会遭到多大的谴责,还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克森灵院的帝榜第一,没有人再敢惹安族。
用不着自己动手,黯依泫就会渐渐停止挣扎,但是自己真的能和黯依泫一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因为自己死亡?帝榜第一的争夺也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用得着你死我活吗?
叶允看着黯依泫叹了口气,伸手将已经昏迷过去的黯依泫背在身上离开了亭子。
“果然受伤不轻呢,叶允你也真是不懂得手下留情,不过话说回来,帝榜第一就这样被你打败了,你就是帝榜第一了吧?还有,你既然都把他害成这样了,干嘛还要在把他带过来叫我救他呢?如果要救,刚开始为什么要把他打成这样啊?”
寐莹莹看着黯依泫的伤势有些震惊,叶允太狠了……
“事情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也解释不清楚,你快帮我看看怎么才能治疗好黯依泫,如果你不救他的话,那他就必死无疑了,也只能算是我失手杀了这么一个天才。”
叶允言语中带着几分惋惜和难过,寐莹莹不是一个治疗师吗?治疗这样的伤也不会有问题吧?
“好了好了,看你说的,好像我寐莹莹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一样,我会替你救他的,大不了多浪费一些力气罢了,不过你确定你的伤口不需要我替你包扎一下吗?”
叶允来找她的时候简直可怕,恶魔之翼虽然收了回去,瞳孔也恢复了原来的青色,但是嘴角的血迹和胸口的血洞依然让人胆战心惊,而且一上来就要求寐莹莹救叶允怀中抱着的那个少年,一直没有提自己的伤口,看上去绝对很痛。
“你先救黯依泫吧,我没什么大问题,我是暗属性的,但是黯依泫和火属性没有一点儿关系,这样下去他会死。”
寐莹莹知道叶允有多执着,自己在说什么也不过是没用的废话,只有治好黯依泫之后,叶允才可能听的进去她说的。
寐莹莹看着黯依泫伸出了一只手臂,一团淡黄色的光团直接包裹住了黯依泫的全身,叶允站在一旁异常的紧张,丝毫没有在意来自自身的疼痛。
“额……我……没有死……?”
黯依泫缓缓睁开双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寐莹莹和叶允的脸庞,黯依泫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叶允,半晌惊叫一声向后退了两步,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叶允杀他的时候。
“如果我想杀你的话,你怎么可能还活着?身体怎么样了?好些了吗?既然你输了,就加入我们安族吧。”
“叶允专门叫我来替你疗伤的,你别不知好人心!你难道看不见叶允自己的伤势都顾不上就马不停蹄的来找我叫我先治疗你的伤势了吗?”
寐莹莹在一旁冷哼一声,黯依泫这才明白了当前的形式。
“叶允……你救了我?你为什么要救我?”
黯依泫不敢相信,叶允凭什么救他?
“因为你说过,你要加入我们安族,再说了,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是我伤了你,自然要负责救你。”
“值得吗?为了一个和自己不相关的人,为了一个不算是嘱托的嘱托,把自己的生死先搁置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