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都妥协了,我手里的手榴弹只有一个,但是我却可以选择让它在哪里爆炸,没有人再抱着那一丝侥幸心灵来赌我不会朝他那里扔过去。尤其是人密集的地方,那些人跟吃了苍蝇一样脸绿,听我的指挥,把身上的财务往四周随意抛洒。
闷汉和老妖是不可能拿着布带挨个挨个去让这些人把财物依次放进去的,因为这样一来,他们就免不了进入人群里。这些家伙一个个都很不安分,不是那种能安生的人,被他们抓到机会,反咬一口也许会要了我的命!
所以在他们丢弃财物的时候,我就使眼色让闷汉和老妖赶紧走。
许多的钱币在空中飘飞,是我特别要求的,把钱拿出来,给我样空中狠狠地扔。看那场景扔钱跟扔纸钱似得。
我让他们扔钱,那些钱在空中一张纸散开,随机落在地上,等会儿我跑的时候,这些人就会因为舍不得地上的钱而权衡到底来不来追我。一旦有一个人选择捡钱,那么就会有第二个人跟风。捡不到就算是亏了,何况还是从自己口袋里扔出去的,不捡回来岂不是亏大了?
扔钱的目的有四好。其一是转移注意力,让这群人轻视甚至忽略老妖和闷汉离开,这是我的期望,让他们先走,不扯我后腿。其二则是拖延时间,争取墓中的活死人出来的时间。让这群人被活死人牵制。其三,谁见钱不眼开,一旦有人在我跑路的时候选择蹲下捡钱,那么选择蹲下的人就更多,也拖延了时间,等这群人捡钱起来,我已经跑了。其四,在于这群人都是为他人卖命,因为地上钱捡起来后分配不均匀,使他们从内部产生矛盾,让他们心不能合一甚至出现分配不均而打架的事。
老妖和闷汉只能一个小人影,随后从一棵树后一走就没了身影。他们已经跑到了山间,唯有这绿色树海才是最好的屏障。
正是钱币落下尾声,不多数人都没有看我,而是盯着地上的钱,此刻我为了下一个重磅,从怀里掏出一颗金花,不大,只有拇指大小,金叶子比较大,更容易被找到,为了拖延更久的时间我也拼了。他们这些人在这里卖命也不能得到这一朵金花的报酬。
到时候我跑了,他们不仅会争先恐后捡起地上的钱,还会再这干枯的草丛里一个个蹲下找金花,犹如在一个大池塘里徒手抓一条鱼。
金花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离我近的人都看到了我扔出去的东西,一个个目瞪口呆,不可思议的盯着我,不晓得我在打什么主意。
“啊!”一声低吼从墓道传出,两个受伤的人从墓道里爬出来,跌倒在地上后,从其衣服里抖落出几颗珍珠与玉片。
一时间,守在洞口的十几人蠢蠢欲动,不知是谁率先在人群里怪叫一声“抢啊”,一人就飞快边墓道洞口的两人冲过去。他跑到半路上,见身后没人跟着,大骂一句“你大爷的”,脚下还是不停,随着惯性跑到散落在地上的珠宝旁,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正当犯难,地上趴着的两个伤者动如狡兔,双手撑地猛的扑过去,将这人压倒就咬。
此人彪悍如斯,只不过是拿了一颗珍珠,就暴起发难,要将人咬死。
后面的人一看惨状,顿时一跺脚,行了,这会可以出手了。因为有了出手的理由,快要闹出人命了,过去帮忙防止惨剧发生而已。
争抢同伴的钱财,让人看不起,所以他们之前都想去争抢,却都没去。若不是有人怪叫做出奔跑的姿势哄骗了一人,他们可能都不会动。这就是羊群效应吧,一人不动,所有人不动,一人动了,争先恐后。
“活死人!”我心里跳出这个词来,没错,这是活死人。地上的伤者是两个活死人,他们不爱珠宝爱嗜血啊。
那边的人乱成一团,这边的十几人被我震慑,眼红了。别人能抢,他们不能。
我一看有机会跑路,那还能管得了他们去不去抢,再说是他们自己冲过去,也不能怪我。我的话他们也不会听,劝他们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唯有受伤和血液能够让他们明白自己面临的是多危险的东西。
枪声响起,若隐若现。要是再不跑路,等到墓中人都冲杀出来,我一颗手榴弹也快不过人家的枪子弹啊。我做出何解的样子说:“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不若和解了吧,你们退后,无论怎么走,就是不能往我这个方向跑,怎么样?”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退。”一人立刻回答,紧接着其他人也说好,并往后退走。
他们都心急了,不能捡到珠宝,至少要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吧。他们退,我也退,等到隔了一段距离,我也已经只能听到声音,才放心下来,用火柴点燃地上干草,用火焰把这条路堵住,之前为了把这片区域划下来,防止人藏匿在草丛里,这方圆两百米的干草都被收割出一个圆形。不用担心火势过大把整座山烧了。
天干物燥,寒风凛冽,火势很快蔓延开。我转身就跑,手榴弹被我当做陷阱按在路上,一根线拉紧弦,过去的时候只要脚碰到线,就回把弦拉了,手榴弹炸开。
这个大墓是用人命堆积起来的,里面宝物多,再说里面的东西太过吓人,光是六道轮回都能吃人不吐骨头。谁进去谁倒霉,进去的人越多倒霉的越多。我还是跑快点比较好。
跑下山去,老妖和闷汉躲在一处草丛里学狗叫。
“快走,快走!赶紧走!”我催促着。明知道那些人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也忍不住心里激动。顺手摸摸衣服里的金疙瘩,玛的,终于成了一次!
我们是不敢再往城里跑了,把范家的公子坑在这里,我跑去城里只能是跑去陪葬。别说是城里,现在出这座山都要往偏僻了跑,万一被堵在路上,哭都来不及。
既然其他势力都派人来了,范家没理由不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应该还在被其他势力拖住,在商议利益分配的事。按道理来说他们相互扯皮商议的这段时间是我们逃生的黄金时间。可惜后面进入墓的人伤亡惨重,出来之后就会往各自的势力回去报信。所以我们逃跑的时间就是赶在他们报信之前出城去。
这时候我不禁庆幸之前跑路的时候还不忘放把火,那火烧得好啊,毕竟里面的人要出去,还得灭火,等火熄灭了才能走。这又为我争取了时间。
从白天跑到晚上,山路很难走,没有办法,要想安全,要想活命就只能往僻静不好走的地方,认准了往一个方向跑。
渴了喝水,饿了吃干粮。干硬的老饼必须就水才能吞下,吃完了休息一会儿继续赶路。
跑了半天加一夜,终于走出了这山,下面是一个小村庄。
我和闷汉,老妖都一致决定,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毕竟身上都是有金子了,回了老家也能挥霍一段时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该分别的时候了。
闷汉是东北人,此处离他老家最近,老妖在中原,也比我好。就我一个人,要一个人辗转回川省。
跑了那么久的路,都是很疲惫了,三人在村庄里找了户人家歇脚。这个混乱的地方还是有好处的,势力虽多,但在名义上,也归皇上管,他们不能自己想发行什么钱币,就发行什么钱币。至少我们身上的钱在这里还可以用。
给了主人家一些钱,吃了点热东西,就开始睡觉。现在的活动时间跟特么耗子一样,昼伏夜出的,太过憋屈。
叫主人家不要打扰,给我们安排一间屋子后,三人倒下就睡。再次醒来外面已经完全黑了,鸡狗安静,主人家也已经睡下。
在厨房里找到些烙饼,倒些冷开水吃。吃完了好赶路。
这时候,我们听到屋外土狗狂吠,随后被人呵斥,要拿屋檐下堆积的柴禾打它。土狗鼻子里可怜呜呜两声就跑回了狗窝。
门开了,进来三人嘴巴里哈出热气,是屋主人,后面还跟了两个脸被冻得通红的大姑娘。
两个大姑娘都低头羞得不敢看我们,她俩都缠足,一双三寸金莲很小,不过我看着有点害怕,太畸形了。加上我奶奶和我娘都是好劳动,没有缠足,所以我对缠足有些看不惯和畏惧。
屋主人猥琐一笑,双手拇指不停搓,问我们睡着冷不冷,还不等我们回答,就直接说:“三个大汉子,睡觉咋能不冷……”
说到这里,我们还不懂那就是装傻了。要说我们在这里一无亲戚,二无熟人。他能给我们做媒也要女的敢嫁啊。所以结果只能是后者了,一夜那什么……钱。
唉!我心里叹息,都是为了生存,没办法,逼得。但是我们现在正是逃命期间,我又害怕这缠足,只能是帮不了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