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颜一问,朱雀顿时变得得意洋洋,叉着腰神秘兮兮道:“你就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了。”
夕颜被说得一愣一愣地,傻傻追问道:“知道什么?”
她都不知道,你们就知道了什么?
“你不是和沧澜神君一同去极寒之地查探嘛,之后极寒之地发生变故,天界也有感应,但最后又趋于稳定,这可是一件大功劳,你虽然不说,但沧澜上神回来之后,可是原原本本地禀告了天帝,还说主要是你的功劳,怎么样?心虚了吧?”挑着眉毛勾着唇,朱雀扑闪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笑的酒窝都深陷了进去。
夕颜一下子愣住了,脸上的笑意也渐渐隐去不见。
大功劳?原原本本地禀告了天帝?她的功劳?
仿若是澎湃许久的情绪决了堤,夕颜只觉得自己胸口闷闷地又痛又恨,他怎么可以这样?不说一声,就将所有事告诉他人,不说一声,就将功劳扣在她的头上,她连什么都不知道,他却将所有的都做了?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自己的?
一个可怜的附属者?一个单纯的傻子?
这么久了,他都不来见自己,等赏赐到了家门,她却成了最后一个知道的。
更何况,花朵的事情,很多明明是不可告知他人,他……他到底说了什么?
朱雀原本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站在一旁,嘴边还笑嘻嘻地念叨“说吧,你们怎么走到一块的,我都不知道,你们是不是约好了?好羡慕哦……”
这话才说了没几句,就见夕颜的脸色大变,跟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似的,朱雀顿时住了嘴,十分不解地挠了挠头,小心地问道:“夕颜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啊!”
不曾知晓各种曲折的朱雀并不能理解夕颜此刻的心情,更是无法猜测一个明明充满喜悦的好消息,却夕颜觉得又酸又痛,难受地不能自已。
夕颜知道自己或许是有些魔怔了,太在乎,也太容易痛苦。
“我没事,就是忽然想家了。”
“啊?想家?”朱雀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自己小时候出声的窝,顿时打了个寒颤连连摇头,家什么的,太可怕的,看来夕颜也是跟自己一样,被想家刺激的。
“唔,这样吧,我们出去走走,找点好玩的,就当散散心,别想家了,想家不好。”一本正经地安慰道,朱雀拉住夕颜不由分说地就往外拖,一边拖还一边念念有词,“你要是心里难受,可以去找沧澜神君啊,他对你那么好,等他这段时间忙完了,肯定会来找你的,唉,都怪花莲,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莫名其妙地,谁也找不着他了……”
“他很忙吗?”像是为自己的难过找到了借口,夕颜忽然开口问道。
朱雀愣了一下,讷讷地点头,“是啊,幽夜说,沧澜神君最近可忙了。”
“哦,这样啊……”低着头,夕颜不再说话,只是,刚刚跟着朱雀没走几步,还没够到殿门,夕颜忽然觉得裙角一紧,仿若被谁踩在了脚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身子就直愣愣地向前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