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离忧一看是她,正要开口大骂,药丸便顺着喉咙一吞咽了下去,噎的猛阵咳嗽。
蔓珠忙用小手轻拍他后背,心疼道:“相公,不要着急,有什么话慢慢说。”
一道寒光遽现,有着能将人剁成肉馅的锋利。给了一般人早吓得躲开了,蔓珠依旧面不改色的坐在他身边,用手轻轻拍着。只等南宫离忧缓和过来,一把揪过她衣领,神色即怒又惊。“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蔓珠不以为然的拍开他手,笑的神秘兮兮。
“你说,给我吃的是什么?”南宫离忧冲她大吼大叫。
蔓珠拍拍他气得几近扭曲的俊脸,上去忍不住吻了下。吻过,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拜托,相公小点声。不过是两个时辰后,再不能开口说话的药罢了,省得你准吼,怪吓人的。”
南宫离忧是彻底让她整惨了,用力拧过她玉臂,眼中迸发的凛冽杀意似要将她挫骨扬灰。“哼,你最好不要耍花招,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蔓珠往后躲了躲,怎么用力都抽不出玉臂,嬉皮笑脸的道:“相公,我不会耍花招的。如果你乖乖听话,我会给你解药。”
这女人第一次占他便宜,第二次给他喂毒药,第三次说不定会做出什么让他想不到的事。南宫离忧讨厌父亲强行给她安排的这桩婚事,讨厌陆夜樽为权势巴结父亲的样子。自然将所有怒转嫁到了陆千荀身上,但没过门,听闻她和唐宁有染,这样的女人他不要也罢。轻闭了眸,似乎在极大的忍耐着她。“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你以为我想回来啊,是三少爷不让我走,我才留下的。”其实重点是,出去了后就不安全了。蔓珠自以为他现在平静的可以和她好好谈话,他好讨厌大吼大叫的,又不是属狗的。
那知,南宫离忧遽然睁开了眼,透着两道寒光。“来人,把这个女人带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再进来。”
下人们上次见识过蔓珠惊人的威力,上来带她走,却的看她有何动静,皆站在原地局促不动。
蔓珠摆弄了下衣袖,不高兴道:“好心来看你,居然赶我走。”
经历方才那场强吻,南宫离忧心有余悸。一看下人们不敢动她,更火了。“我真的很讨厌你,拜托你离开吧,你要多少钱我给你多少。”
拿钱诱惑她,钱和命相比,肯定是命重要了。蔓珠摇了摇头。“钱,我不要。”
“哪你想要什么?”南宫离忧开门见山的问,弄的两人像是在做交易。
有钱就了不起啊,蔓珠很鄙夷的瞪着他。“我只要呆在南宫府。”
“哼,就没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女人,打都打不走的,早知不听三弟的话,活葬了你。”南宫离忧似乎后悔没葬了她,真是恶毒的男人。
不提还好,一提蔓珠来气了。“没葬我,你后悔去吧。我就是不走,猪狗不如的渣男人。”吐了吐舌头,爽爽的骂回去。
骂的南宫离忧没了下话,冒火的目光在她脸上盯了半天,似乎不想再和她纠缠下去的意思。“把解药给我,我同意你留下。”
交换条件,蔓珠咬着手指,考虑了半天。“没有解药。”余光瞥到南宫离忧又有些急怒的样子,眼中精光闪过。“不过,你的病,我能治。”
他的病寻遍天下名医都治不好,她区区一介弱女子竟夸下海口说能治。尽管不信,南宫离忧还是腾的坐了起来,蹙眉疑惑道:“我的病天下没人能治得了你,就凭你。”
“相公,若相信我的话。三月为限,若是治好,相公就留下我,若治不好,我立刻就走。”蔓珠的话自有几分可信之度,玉般的容颜上一双红眸夺人心魄。陆千金有双红眸,这太诡异了。
南宫离忧先前没有仔细瞧,现下这么一瞧,惊的身子往后躲了去,差点摔在床上。“你的眸?”
蔓珠玉手一出,轻轻抚住他身子,温柔道:“相公,你别怕。我的眼睛过几日就好了。”
“你真能治好我的病?”南宫离忧半信半疑间,却也抱着丝希望。这个病折磨他十几年,一到发作的时候,体内就犹如有万千条蚂蚁在啃咬,让他痛苦难当。有人说能治,他就绝不会放过。
蔓珠拍了拍胸脯。“放心吧,你若按照我说的做,不日就能痊愈。”
其实,要想去除南宫离忧体内的毒素。需借足处子的一滴血,加上魔界阡辕落的一滴血便可。
不过少女的血容易取,这魔界魔君的血就难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