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白老头却不这么看，“在关中这块宝地，大家都知道西北狼谢老四不过是个挂牌的妖王，真正有本事有道行的还是你们凤凰。黑龙他们家除了好色，就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萧老板说：“怎么没有啊，每次那帮无知暴民闹事，都能看见他们黑龙进去掺和。真想不通打架有什么用啊，越打越穷。现在搞的连我都吃不起酒肉了。”
白老头附和：“说的也是啊，我也就想不通，那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动物怎么就这么喜欢打架呢，要不是你说，我还以为那帮懒蛇就爱和女人玩呢，我在谢老四家看见那李昊逞了，还别说，那对眼睛，是相书中典型的桃花眼。难怪女人家喜欢。”
“我们家老三常常和他一起出去玩。也没学点好的，净学那帮低级妖怪抢人东西。眼光又不好，拿回来的东西没一个买的上价的，摆在老家里又占地方。”
“不过即使是这样，你还是把女儿嫁给他的好。他要是真的娶走谢老四的青鸟，对你们凤凰不利。我也不瞒你，我今天来找萧兄，就是我家白龙要聘那只青鸟。”
“什么？我没听错吧，你们还真迷信传说中的青鸟是青莲夫人呐？”
“我算过了，要是青鸟这个时候出现，并且嫁到龙族。真的是一笔好买卖！但是他们李家，怎么能比得上我们白家，我们才是正经的神龙。”
“白家兄弟，你算盘打得好。我们妖界最信得过的还是你们的先天演卦。你真的算出黑龙要发达了？”
“我的傻哥哥啊！你真的不明白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华山黑龙若抬头，凤凰便成为龙族的附庸之臣，全无妖界地位。而谢自随就是青鸟，青莲夫人的转世，若是被黑龙娶了，华山众妖就只知黑龙，不知凤凰为何物了。”白老头苦心的说，接着压低声音靠近萧老板耳语说：“还有，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一国不容二主。路过华山的神仙，每年也就这么几个，要是都被黑龙吸引了，你的生意可就淡了。”
“黑龙他又不做生意，他会么？就知道蹲在山路上收保护费。”
白老头笑笑，继续说“但是你要是教他就不一样了。教了他，就他们家那德行，钱还不都是你的。”他将面前的汤碗推到萧老板跟前，
接着又说：“这只蛮龙要是有了青鸟发达起来，你山头的事就更多了。原来的那份福气，那份安定，恐怕就要溜走了。”他将汤碗又拉了回来。
萧老板狐疑的看着白老头说：“一只小小的青鸟，真的有这么大的能耐？”
“没有。”白老头诡异而坚定的说：“但她做了青莲夫人后，这可就很难说了？”
萧老板眉头一皱，看了看白老头面前的汤碗，心里有点犹豫：“按说我和那黑龙的交情可是有年头的，我于情于理都不该挡着让他们家发达的。”
“情理？呵呵，你按着情理，和他们和和睦睦做了那么久的邻居，你也没发达起来啊。15年前还差点被他们困在城里饿死。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妖又何尝不是如此！若非我们白家搞垮了北海青龙，又哪有我们江白龙的出头之日。”
“白老头，你可真精明啊，你不会要把我当枪使吧。”
“我们家来没有白让兄弟做事的例子。我没瞒你，我们家要聘了青鸟。你替我打发走那条蛮龙，你不但能安稳的做你内陆的茶布生意，更能走我们的水路，到沿海城市拜拜码头。”
萧老板的眼睛亮了，他早就想鼓弄点洋玩意了。这下门路全有了。他将汤碗拉倒自己面前说：“当真？”
白老头定定的看着他，掷地有声的说出两个字：“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