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去,并未见到一丝白芒。
可是,当我走到距离宫殿百米不到的距离,抬脚跨出去的那一瞬间,好似穿过了一层薄薄的膜,耳边传来一阵轻响,就像是漂浮在半空的气泡被人戳破…
‘啵’
眼前白光一闪,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再次睁开,映入眼帘的是那缓缓飘落的轻盈,伸手接过,冰冰凉凉,真实,且寒冷。
小狮鹫可能从出生到现在,从未见过冬日的雪花,满眼新奇。
东跑跑,西跳跳,还伸舌头在红色的岩墙上舔了舔。
这下可好,舌头粘住了,拔都拔不下来。
涅槃火一出,还未靠近,那热气直袭面门,冰冷的墙壁瞬间回暖,紧紧黏贴的舌苔得到放松,往后翻滚的小狮鹫用爪子巴拉着舌头,好像要把什么脏东西赶走一样。
金色的琉璃瓦红色的墙,有点儿像印象中的故宫风格,不过这只是外围。
敞开的大门已经没有了遮挡,抬脚一跨,立马进入。
白雪皑皑的覆盖,并没有灰尘的存在,一片白茫,阳光折射而下,有点儿刺眼。
最明显的,是院子里那颗常青树。
有点儿像柳又有点儿像松叶柏,很奇怪的翠绿,生命力极其顽强,散发着浓郁的生机。
忽然,身后一股危险的气息袭来,惊得我立马转身一跃而起,反手灵力凝剑回攻,却在见到那人的容颜之时一愣,下意识的卸了部分力度,擦边走角。
没打到别人,反而自己受伤了。
我捂着受伤的左臂快速移动着,没有恋战,看样子似在逃跑。
事实证明,我却是在逃跑,不过跑出去大概千来米的时候又偷偷回来了。
隐息符的效果还在,我跟在后面,不会引起她的注意。
好久不见啊,水晶棺的睡美人儿。
不过,她没认出我,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当初不是她自个儿说的我是她这一族的传人咩?
等等…
木族的?
思来想去,印象之中,木族的族谱好像没有这号人的存在吧?
小狮鹫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我也不担心它会失踪,反正我已经传音了,听不听得懂那再说,而且,如果现在小狮鹫跟在我身边,还会扯我后腿。
我偷摸摸的跟在少女身后,当然,称呼人家天山童姥太过分了,这娃的颜值完全逆天好嘛,对于颜控的我来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耶。
咳咳咳,回归正题。
青衣长发少女轻纱这面,纤纤玉手轻轻覆盖在常青树上,垂眸,吟唱着古老的歌谣。
梵音?
不对,有点儿耳熟,可始终想不起在哪儿听过。
—博罗萨拉一斯卡…
—格隆恩斯卡伊尔哇…
……
短短一分不到的功夫,似唱遍了千言万语。
风,静了。
雪花,停在半空。
时间似乎停在了这一秒,就在她语调最后消散的余音。
我瞪大了双眼,心跳的速度不可抑制的加快,再加快!
雪花回流,缓缓升空,溶于云朵之中!
风,依旧是静止的,却又像是回归本源,悄然无息。
翠绿的常青树轻轻摇摆着它的枝叶,似欢愉,似满足,又似被飓风吹起而沙沙响。
四周的白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不是融化成水,而是那种真真正正小三天地间的消失。
时光圈!
脑子里蹦出来的三个字令我下意识的呢喃出声,可下一秒,没等我细想,四周开始出现清脆响铃,有人低语,有人嬉笑玩闹,就像…
好像是我眼花了,我开始看不清眼前的一切,耳鸣头晕,浑身乏力,就像精力忽然被抽空。
摇头晃脑了许久才赶走的不适,揉了揉双眼,眼前的一切,彻底颠覆了我的世界观,那一刻,我都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是穿越了…
清一水的白纱裙,银发红眸,各个儿一顶一的绝美靓丽,高矮不一,却是纤长完美比例身材。
她们嬉笑玩闹着,说着古老的语言,那是世界上没有人听过的美妙音符,仿佛,下一秒就是化作优美的线条浮现于世间。
少女自然融入她们之间,抬脚刚刚走进那片天地,那身青衣就像遇到了阻碍褪了色,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终化作一抹白。
那墨色的长发也已然成了那银色的模样,真的是…好看极了。
下意识的抚上垂至胸前的长发,迷了眼。
我不怀疑,自己是这个族群的人,可是,我实在是想不通,如果我真的是属于这里,那么,木族与我,又是什么关系?
我的母亲和木族长,真的是父女吗?
很多问题盘旋在脑海里,就像成千上万的小蜜蜂嗡嗡嗡的炸响着,脑仁儿都快震碎了。
墙角的阴影里,似有人影若隐若现,可是,察觉不到气息,通常会引人怀疑,这…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