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族?
魔族?
一瞟自身。
人族…
三族聚首,全齐了。
这是世界要爆发第三次大战的节奏?
敌人敌人敌人,千万要是蚀骨香的敌人!
默念还是碎碎念,总之,我在祈祷。
蚀骨香的眼里,那是毫不掩饰的厌恶和嫌弃,她唾了一口,面无表情转身,临走前,瞟了我一眼。
心脏骤停,放松的那一瞬间,瞧见那妖族的几名向我走来,立马从脚底窜起一股凉气,手一抬,灵力猛然散出化作一团荧光。
“少主”
银面男子身后两名老者刚开口,便被他出手阻止,“算了,异宝要紧。”
当他们彻底离开,确定四周再无人之后,我跌坐在地,从心底涌出一阵后怕。
银面男临行前看向我这处的一眼,勾起的嘴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看见了我。
可是想想又觉得奇怪,既然看见了,为什么会…
妖族跟人族难不成是好基友?
我坐在湖边清洗身上的砂砾,甩了甩头,一抹水在脸上,扭头,指尖一转,一股水流从湖面被引起,分成四缕,飘飘然浮在他们面上。
响指一声。
‘哒’
轰然落下。
好在每个人都有储物袋,里面多多少少有那么一两件换洗衣物。
被冰凉的水顺着脖颈直入,丝丝冰凉,生气,但是无可奈何,我瞧见大公子黑着脸落水清洗。
我坐在湖边的椰棕树下,垂眸,神识缓缓外放,覆盖面积不断扩大,不断扩大,没多久,便看到了刚遇见的那两码人。
扑面而来的气息满含煞气,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令那姣好的容颜变得有些狰狞。
被两名老者围攻的蚀骨香那叫一个气啊,咬牙嘎吱嘎吱响,我瞧见她张了张嘴,那两个字完全是从牙缝儿里蹦出来的。
魔物?
墨舞?
不懂唇语,但总感觉距离我的猜测并没多远。
百米外,半银面男子勾着嘴角,淡淡的语气,仿佛处于安然天地。
明明四周飓风狂扫,飞沙走石的,愣是没有将他的衣袍吹起。
简装,蚀骨香的脸色很不好看。
深吸一口气,不断闪躲反攻,蚀骨香的脸色有些苍白,长发飞舞,调整许久才好不容易压下脾气。
抬手猛然一挥,握爪,犹如鹰爪一般,她就像是河里的泥鳅,滑溜得紧。
即使躲得再好,修为不够看,还是会被比自己搞的人完虐,被虐的那一边,明显就是蚀骨香。
她的表情一举一动,完全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转一眼,视线落在银面男的身上,我一愣,扮猪吃老虎?
蚀骨香是这个意思?
眼前忽然一片黑,脑子炸响,就像是有人在脑子里丢了个雷一样,嗡嗡嗡,死疼死疼。
揉了好久,发胀的太阳穴才好了许多。
睁开双眸,我发现大公子已经站在其他三人旁边,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死了?
了无生气,直接被震碎心脉的那种瞬间死亡。
脑子里的画面被反复咀嚼,还是找不到可以的画面,我实在是想不起这三个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给抹了脖子。
御霓裳的身子被我轻放在椰棕树后面,树干有些大,一时间,大公子没有发现。
况且,灵魂并未回归本体,没有气息,怎么可能发现得了。
伴生铃。
细细的银丝串成线,间隔着金色的珠子,流苏金丝,金色的珠子黄豆大小,最中间的那颗最大,豌豆差不多,金丝缠绕,镂空斑驳,乳白色的珠子盘旋其中,轻轻一摇。
‘叮铃’
煞是好听。
看着好看,却没人知道,这乳白的珠子是那千年蛊虫。
至毒。
两条一模一样,一颗母蛊,一颗子蛊。
伴生铃,伴生蛊,母蛊若丧,子蛊必随。
看起来是害人的东西,却也是有极大的好处。
子蛊就像是个行走的聚灵阵,携带之人修为越高,子蛊吸收的灵气越多,反哺的灵力更多。
我把伴生铃挂在御霓裳的右手,而我的左手,郝然是另一串。
瞥了一眼,瞧见大公子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没理他,起身微微弯腰,右手指尖轻轻抵在御霓裳光洁的额头上,垂眸,闭眼。
浓郁的灵力环绕指尖,带有淡淡的金芒,乳白相间,煞是好看。
识海之中,那缠绕包裹的七彩光芒渐渐散去,沉睡其中的女孩儿身形逐渐变淡,化作荧光,缓缓上升。
最后一魄的回归本体,一阵荧光包裹。
收回手,细抚指尖,侧身,等待。
他拉着御霓裳往远处走,好像走远了我就听不到似得。
左右来讲不过是询问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
从醒来的那一刻,直到现在御霓裳回归,都没开口跟我说过一句话,问过我的身份,这家伙,真的很警惕。
我没想过御霓裳的三言两语是否能够消除大公子的警惕心,反正我是无所谓。
进来这里完全在意料之外,我现在心心念念的,是土御城之中的锦盒,而不是这莫名世界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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