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浊的黄河横跨在我面前,近乎二十多米的宽度令我不得不停下脚步,再加上雨势越来越大,翻滚的河水流动的速度特别快,一不小心,很有可能会被河水吞噬。
我抬手一挥,灵力幻化独木小舟立于江上,平稳,光滑。
操控着独木舟平稳向前行驶,望着江对岸的那座翠绿高山,微微皱眉。
波动频率有些不对劲,这座沉睡了许久的火山,似乎准备从见天日,给全世界人民来个大大的问候。
不过这个问候应该是相对安全的,因为,我发现四周近千公里以外,都没有人居住,只有那些动物还在这里生存,寻找食物。
动物的本能直觉比人类要强多了,我相信灾难来临之前,它们会跑的比谁都快。
回归正题。
从江水的一边到达彼岸,花了几分钟的时间,暴雨中的江水,冷的吓人,我试着撤去灵力保护,伸手触摸了一下,那感觉,不是冷,而是疼,直接冻至骨髓的那种疼。
这里没有岸,直接就是红树林与江水的亲密接触,我要穿过长长的、且盘根交错的红树林,才能到岸。
偶尔几只大螃蟹爬上树根,却被我惊到,慌忙落水,快速离开。
如果不是有事儿,我现在一定抓几只大螃蟹烤来吃,瞧瞧那个头儿,都跟香瓜似得,钳子那么大,一定鲜肉多汁!
大雨天气本应该冰凉,可是空气中的温度却不低,闷热,潮湿,折磨人的神经。
目的地,是一座火山坑,巨大的坑洞就像是被亿万年前的陨石砸过一样,直径少说也有千来米。
从从上往下看,就像是个巨大的钵盂。
在火山口底下,有一座矿山隧道洞口,废弃的木牌倒在一旁,被大自然给腐蚀得差不多了,隐约能看到危险两个字。
洞口被几颗大石挡住了去路,隐约能看到石头后面那黑漆漆的隧道铁轨。
废弃的拉矿车倒在一边,里面的挖矿工具已经锈迹斑斑,轻轻一掰,就能掰断。
这里少说都废弃了几十年。
风吹沙起,迷了谁的眼。
我操控着灵力将大石甩到一遍,抬脚踏入,当我步入黑暗的那一刻,在我的东南西北一米开外燃起金黄的火焰,照亮了四周,让我看清了眼前。
长长的隧道两旁的岩壁凹凸不平,可以用得上很尖锐来形容,我垂眸看了一眼脚下的轨道,勾唇。
荧光一闪,锈迹斑斑的废弃矿车焕然一新,轻轻一抬手,落在轨道上,里面干净得散发出一阵淡淡的青草香,一个凸起的地方刚好可供人休息落坐。
顺路直下,矿车的速度有越来越快,途中又几个地方只用木料搭起的简易轨道,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矿车划过的时候,看到下方那黑漆漆的一片,我下意识的伸手加固了轨桥。
隧洞长约两公里左右,从原本的宽道变得有些狭隘拥挤,仅矿车能行驶而过。
轨道的尽头是岩壁光滑一片,没有任何东西。
右手边有一条人走的路,连接着曾经旷工休息的地方。
我伸手轻轻一推,那光滑的墙面猛然往后坍塌,轰隆几声,几秒不到,露出了里面黝黑的洞口。
一眼望去,那长长的尽头似有火光在涌动。
这面墙其实并不薄,足有十厘米左右的厚度,常人除非用炸弹炸开,否则这水泥即使佯装得再像岩壁,也不可能那么轻易被破开。
脚下白骨成堆,有点儿像烧黑的木材一般,空气中散发着腐烂的靡味。
眉头不可自抑的挑了挑,我平稳的走在空气之上,跨过十米的人骨堆,我回头将视线落在那片之上,轻轻一叹,垂眸,兰花指悠然一转,犹如梵音口中清唱。
那道道音符就像是优美的舞女化作一个个金芒闪闪的字符,环绕在白骨周边。
我看到那些个覆盖在白骨之上的漆黑,逐渐消散,化作一团墨色的荧光,大片黑压压的,漂浮在白骨之上。
风声呼呼,穿过空洞的隧道所引发的声响,似婴儿的啼哭,似老树的低语。
它们的归处是哪儿,我不知道,只是那浓烈的怨气太过于刺眼,我猜想,或许这有可能提前喷发的火山,是被这磁场影响。
我站的地方,是悬崖的边缘,下方是清清泉水,浅蓝莹莹散发着奇怪的光圈,旁边的岩壁上镶嵌着许多未经雕琢的宝石,绯红蓝绿,莹莹光晕散发着致命的吸引。
来此若是未财,定然摘下这些便离开,若是,来人不为财呢?
有了空间里面的对比,我对这些仅有丁点儿灵气的宝石一点儿兴趣都没有,更别说摘下。
地心引力的能量很强,刚一跃而下,便快速下坠,耳边嗡嗡,失重感令人有那么一瞬的不适。
落水前那一秒,游览荧光猛然从我丹田涌出爆发,将我裹成了个光球,扑通一声,落入冰凉的蓝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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