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困意来袭,看手机不过才晚上八点不到,一点儿信号都没有,想打个电话上个网都不行。
不过还好,有几个单机游戏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夜晚虽没多冷,风一吹却还是有些凉的。
地上铺着朋克男不知哪儿找来的芭蕉叶,每人一个,特大,人躺在上面刚刚好。
火星沫子在发红的碳头堆里噼里啪啦响,距离半米不到的位置,老爷子已经就地而眠,鼾声阵阵。
朋克男睡眠很浅,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睁开朦胧双眼四处瞄,见没什么事儿,才又小心翼翼的睡去。
小姑娘似做恶梦了,翻来覆去呢喃梦呓,却并未清醒,眉头皱着,汗珠顺着地心引力往下落。
我躺在冰凉的芭蕉叶上,抬眼望着满天繁星,紧盯半晌,眨巴几下,不得不承认,这个幻境很真,真得令我已经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
空气中的温度和气息,清新干净,神识一出,那舒适的温柔顺着飘到识海,就像温热的水包裹着,暖洋洋。
如果说之前的识海只有一面湖泊那么大,那么现在只能用波澜壮阔来形容,如果再等些时日,修为更高深,恐怕真能到海纳百川那种境界。
刻画符箓最需要的便是精神力,若是识海强盛,别说是小小的神符,就算是极品神符都手到擒来!
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颤抖的肩膀耸耸,嘴角溢出的愉悦就像是偷腥的猫儿。
远处淡淡白雾换换飘荡空气之间,像极了夜里起的白雾,淡淡的,朦胧得让人有些看不清远方。
白雾飘得很慢,最为浓郁的白紧贴着地面缓缓扩散四周,慢慢的,向我们靠近。
雾气虽浓,却像极了自然界的产物,根本引起不了旁人的注意,即使看见了,也不会引起多大的猜疑。
毕竟,没有任何邪祟之气。
鼻尖传来的淡淡清香,似轻柔的温泉洗涤伴随凡尘而来的污秽,本来清醒的大脑昏昏沉沉,困意袭来,上眼皮和下眼皮总是打架,模模糊糊之间,好似看到了眼前出现了朦胧的身影。
来不及细看,头一扭,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
一夜无梦,醒来的时候头还有些发昏,晕晕的,一点一点像小鸡啄米似得,耳畔传来的尖叫猛然将瞌睡赶走,抬眸一看,我无意识的皱起了眉头。
乳白色钟石的广场上,东南西北四周分别立着四根近乎几十米高的盘龙柱,五爪金龙盘其身,并未点睛。
我和老爷子四人,被婴儿手臂般粗壮的麻绳捆绑在了一起,背靠着背,捆得死死地,死结除非用刀割开,那么紧,光靠扭动根本无法挣脱。
忽然想起昨晚不经意见看到的白雾,眉头皱得更深了。
“四爷,怎么处理?”
耳尖微微耸动,还未回头,声音便传来,思绪一转,我垂下眼眸,脑袋歪到一旁轻靠在朋克男身上。
明面上闭了眼昏睡过去并未清醒,实际不过开了神识正俯视着一切。
就像是看了一场3D版的全息影视,四面八方尽入眼帘。
这片天地,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辽阔。
在我们身后不远处走来了一行人,黑白胡子老头两个,笑眯眯得跟弥勒佛似得,却暗藏杀机,煞气犹如实质紧逼面门,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名清秀小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背上却背着一柄断刀,那宽度比他脑袋还大,走路的时候稳打实,是个练家子。
四人,偏偏我却眼熟那走在最后面的青衣男子。
“我看不如直接…”
说话的是那偏瘦的黑胡子老头,笑的时候阴森森的,露出满口银牙,犹如钢刀一般尖锐,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一旁的白胡子老头闻言,虎目一瞪,伸手就是用力一拍他的脑袋,力度非但不轻,还重得很。
“杀杀杀,天天就知道杀杀杀!你当是杀猪呐你!生怕别人不知道你黑老道的名号是吧?”
黑老道?
闻言我一乐,恶趣味的在心里想着,会不会那白胡子老头,叫白老道。
被白胡子老头打了,黑老头也不急眼儿,乐呵呵的冲他龇了龇牙。
“我说,黑白二老,您二位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清秀小生无语扶额望苍天,感叹一句,末回头看向最后那人,“四爷,我就说了不要让他俩来不要让他俩来,看吧,像蚊子似的嗡嗡嗡不停斗嘴,吵得我脑仁儿都快炸了!难道您不烦吗?”
被称为四爷的人闻言看了他一眼,面容冰冷,默不作声。
见他脸色似乎有点儿不好,几人都不敢撞枪口,黑老道嘟囔声不断降低,最后,干脆噤声站到一边儿,等被称为四爷的人走到前面之后,三人才晃晃悠悠跟了上去。
除了被称作‘四爷’的青年男子一身现代休闲服,其余三人都是青衣长袍,束发冠起,一副古人打扮。
隐藏得极好,却在情绪波动较大之时灵气偶尔泄出。
了然,收回神识,嘴角勾了勾。
隐世家族?
焦连城,你可真让人好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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