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质的水果都被她们刺在阶梯第三层的两边,犹如阶梯两旁的把手,泛着冷光。
双生子半跪在阶梯旁边,裙子掀起露出了白皙的小腿肚子,光滑如雪。
‘咯噔…’
‘呵呵…’
清脆声向,宛若珠子落地,一雌雄莫辩的冷笑,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外面怎么样了?”
最顶层石莲花座上传来声音,听不出喜怒哀乐。
双生子闻言,身子轻颤,头低得更低了,最右边那个,努了努嘴,脸色煞白煞白的,不知道,是化的浓妆太白,还是被吓得。
“怎么…哑巴了?”
“不…不是的,主…主上!”
“不是什么?嗯?”
说话的是左边那个,她说话的时候,右边的那个依旧颤抖着身子,手腕儿上的刀疤不知何时,血已经停止流动,凝固在伤痕的边缘结块变得硬梆梆,暗红的一圈儿,就像精致的手环。
双生子没吭声,吱吱唔唔了半天,最终把头低得更低了,上面的石莲花座上一片静悄悄,空气中传来的压力,寂静,令我下意识的跟着放慢了呼吸,一动不敢动。
‘嘭’的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单膝跪地的两个红衣少女身子一颤,吓得不轻,就连空间里我的都抖了抖。
十二坐在我旁边看戏看得热闹,半天不见动静,吐了吐舌头觉得没劲,扭身又跃回了乾坤湖,游到湖底不知玩啥去了。
忽然,耳朵传来的巨响,电流吵闹声令我头大,吓得我一下懵了神,只是短短几秒钟,噪音消失,而被我扔在距离隧道洞口不远处,一颗不起眼的蓝黑色小石子,被毁成了渣,风一吹,消失得无影无踪。
传音石啊我的传音石!空间里也就只有二十颗而已!
心疼得要死,可偏偏我又毫无办法,心里憋屈得很,难受。
外面,一个穿着长长黑袍子,将整个人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站在我的传音石碎渣子面前,缓缓蹲下。
黑色的青龙面具遮掩住了这人所有容貌,只露出一双眼,漆黑的完全没有眼白,一丝一毫都没有得那种,看得骇人。
他伸出戴着皮手套的手,轻轻一捻,将传音石的渣子捻起,摊在指腹,摩擦了两下,看了许久,又伸到鼻尖下闻了闻,过了一会儿,他转身走向阶梯,一声不吭。
一步,两步…上到第六层的时候,他忽然转身,袍子一甩身后,手一挥,半跪在阶梯两旁的双生子一下被掀起,撞向两旁岩壁之上。
‘嘭’的两声轻响,隔着一个空间的距离我都能感受到她们的疼痛。
在这幽紫光芒四射,黑湖相伴的洞窟里,两个身着红衣的女孩儿半侧在地上,口吐鲜血脸色煞白,身子颤抖着一动不敢动,怎么看怎么诡异。
平静的黑湖不知为何开始翻腾,黑袍人站在阶梯上,丝毫不受湖水冒出的烟气影响,湖边最接近黑湖水的岩壁,已经被腐蚀得开始冒青烟。
黑色的烟气燃燃,类似硫磺酸的味道,刺鼻得很。
不知过了多久,侧趴在地上的双生子终爬了起来,行了个侍女的理解,转身优雅的离开,如果仔细盯着看,会发现她们的步伐有些慌乱,柔嫩的脚心与粗糙的地面亲密接触,摩擦引起的红痕起了水泡,没几下就破了。
斑斑点点的血迹,一小片红,几滴妖艳落在黄黑色的地表上,不是很明显,当然,如果忽略掉空气中还残留的淡淡腥味的话。
当她们离开后不久,黑袍人轻轻一挥手,转身,向着阶梯的尽头,石莲花座。
在他的身后,红烛依旧燃烧,只是当他转身的那一刻,红烛的灯火瞬间幽蓝,犹如夜间坟边飘荡的鬼火,摇摇晃晃。
盛满了鲜血的红色高跟鞋,里满的鲜红液体依旧温热,缓缓升空,像是红色的细线,向着黑袍人飘去。
阶梯下方的黑湖翻滚不停,起来了浪花刚要接触到鲜红的液体,黑袍人只是侧身淡淡的看了一眼,浪花立马下去,湖面瞬间平静,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
阶梯上一人走着,他的身后,红色的丝线拉得老长,若仔细闻,空气中传来的,是鲜血特有的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