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能隔绝他人窥探的阵法?
灵光一闪,我立即盘腿就地坐下,做出一副闭目养神修炼的姿势,然后…
神识化为人形,在空间里面四处乱窜,不,准确来说,是在二楼的书房里乱窜。
真是个傻子!
我不由得一巴掌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其实并非要整个人都进来,可以身子在外面,神识待在空间里面的啊!
神识进入空间之后,我的身体还在外面闭目打坐,不论是谁都会以为我在调息,我怎么这么笨呢!
傻!
书架上放了很多看起来很老很老的手札,估计它们的年纪可追寻到千百万年前。
上面大部分都是类似于日记的东西,写着许多琐碎的事。
我对这些完全没兴趣,只要看见书名不对的,立马放回原位,也还好书籍不是很多,只是找了一会儿,我就找到了一本没有任何标记的素面书札。
所有本子上都写了名字,比如什么什么游记啊什么什么杜撰,只有这个灰白一片,而且还是尚在书架上的最顶层,孤零零的一个,所以一眼看到它的时候,我立马认定了这就是我要找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认为呢?
我也不知道,应该算是女人的直觉吧。
其实女人的第六感,真的挺准的,真的!
曾经听朋友说过一个小故事,讲的就是一个男的彻夜未归,然后女朋友翻他手机,直觉告诉她这个号码有问题,然后她立马发了个消息过去,问昨晚怎么样,果不其然…
几分钟之后,收到回信‘昨晚你真的太棒了!人家好舒服呢~’
然后,女孩儿就和男孩儿摊牌分手了,然后,男孩儿真的有问题,那个号码的主人,是他包养的情人。
事实证明,女人的直觉,有时候比福尔摩斯还要可怕!
我坐在蒲团上,拿着手札正准备翻阅,忽然一愣,嘴角抽抽。
真的是傻了,找隔绝的阵法不就是为了进空间接电话吗?现在我人都进来了,还用阵法干嘛?
无语的将手札放回原位,我拿起了静静躺在竹桌上的手机,看着上面依旧满格的电话,自嘲一笑,拨通了二姐的电话。
铃声只响了一下就接通了。
还没等我开口,就听见电话那头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跑哪儿去了,一晚上不回来!打电话也不接!你这是要急死我们吗你!”
我一愣,正准备回话,又听见她骂:“说话!哑巴了啊你!”
“大…大姐?”
“还知道我是你大姐啊!”
闻言,我松了一口气,不是二姐就好,我还以为二姐变性忽然火爆了呢!幸好,接电话的是大姐,这么冲的说话完全符合她的性格特点。
“说吧,在哪儿呢?到现在都还不回来?”顿了顿,她声音很低很低,“我们都很担心你。”
忽然轻柔的语气令我的心忽的一揪,鼻子一酸,差点儿没哭了出来,我胡乱揉了揉眼,勾起嘴角,望着那一片清澈的乾坤湖,朱唇轻启。
“我没事儿,大姐…你们不用担心,过几天我就回来了。”
“为什…”大姐的话还没说完,我就听见电话那头吵闹了几声,然后电话换人了,声音传来,是我那温柔的二姐,她说:“需要帮忙吗?”
“我…”
“如果一个人没办法解决的事情,我们可以帮你,别忘了…你还有我们三个姐姐呢…”
二姐温温柔柔的语气满含包容和心疼,让我好不容易收起来的心情立马又爆发了,眼眶直接红了起来,“谢谢…”
电话那头楞了一下,轻笑道:“有啥好谢的,你是我们的妹妹,不帮你帮谁?说吧,需要帮忙吗?”
我想了想,摇头,“二姐,这件事儿,你们帮不了,只能靠我自己解决。”
说完,我闭上眼感受了一下外界依旧浑浊一片的白雾,无声叹息。
又聊了几句之后,确认我几天后会回去的二姐,在得到我的承诺一有事就给她们打电话之后,挂断了电话。
乾坤湖边。
我看着那几只在湖里游来游去的银鱼,忍不住开口:“几位,你们家妹子去哪儿了?”
回答我的是一连串的起泡从水中飘出,我看了一眼湖底那最大蚌壳旁边的蚌壳,将担心压在心底,心念一动,离开了空间。
手中拿着两枚疗伤丹药,我看着枯井边上的身影,纠结了。
我该怎么把丹药给他吃下去?
这种情况,我连靠近他都是个问题啊!
就在这时,我眼尖的发现,他的指尖动了一下,立马让我全身紧绷,欣喜的盯着他一眼不眨。
一直白色毛茸茸的东西,从他胸口的衣襟爬了出来,恰巧对上我的眼,瞬间弓起身子,龇牙‘呜呜’叫唤。
我嘴角一抽,无语的扫了这小东西一眼,冲它勾了勾手。
“过来。”
嘿?不理我?
“我心情好的话,可能会帮你跟沉墨说说好话,让他放了你哦…”我把玩着指尖,装作随意的开口。
果然,它身子一僵,瞬间化作一道白光直接向我冲来,只可惜,还没靠近我,就被我身上的火焰直接拍飞,撞到枯井的边缘,然后狠狠坠落。
刹时黑一片,好好的一团莹白,变成了灰扑扑的,看起来脏兮兮难看的紧,我很不厚道的笑了。
小东西爬起来之后晃晃悠悠的甩了甩头,半晌才站稳,唰的一下抬起头阴狠狠的等着我,继续龇牙‘呜呜’叫,威胁之意明显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