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墨在旁边,我根本没办法直接从空间里面拿丹药出来疗伤,因为这货不知道我也是修炼之人,况且,我要是真拿了,空间出品,必是精品,到时候血立马止住,伤口瞬间结疤,到时候我该怎么解释?
以现在的医学水平,呃…好吧,现如今存世的修炼之人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是这种立刻见效的疗伤丹药,恐怕称之为天品都不为过。
不是我不相信沉墨的人品,而是现如今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包扎伤口,我只能一直抬着手,时刻注意着不要有什么脏东西落在伤口上面。
奇怪…
我怎么好像看到有黑气环绕在伤口四周?
才刚刚怀疑不到一秒,我眼前突然一黑,身子一晃,差点没拐脚往前扑,还好走在旁边的沉墨及时身后拉住了我。
“你怎么这么烫?”
刚站稳身体,就听见沉墨的声音,他的手冰冰凉凉的,与我火热的体温呈两个极端。
闻言,我举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指了指那伤口,撇嘴,“这里有点儿不对劲,好像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抬起头对上沉墨的视线,我看见他的瞳孔狠狠一缩,抓着我手臂的手忽然加重,拉着我就往车子走。
此时的地下停车场人很少,不,根本没人。
空旷得只有我们两个人急促的脚步声,急促的是沉墨,慌乱无章的是我。
手背上的伤口越来越痒,血已经不流了,但是并没有结疤,而是两边的皮肉外翻,鲜红鲜红的保持着刚受伤的姿态。
“去医院?”我看着伤口发愣,身子热得真火炉似的,我怀疑已经烧到了我的大脑,影响了我的智商。
这种情况去医院怎么可能会有用,医生治病有绝招,但管不住邪门歪道啊!
果然,沉墨一听我这话,嘴角狠狠地一抽,倾身上前打开了副驾驶前面的阁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小瓷瓶儿和一卷白纱布。
“把手伸过来。”
我乖乖的伸出了手。
看着他低头认真的处理我手背我伤口,我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不自觉开口问道:“有水吗?我口有点儿渴。”
他头也不抬的指了指刚才的阁子,下一秒我立马伸手从里面拿出了一瓶…旺仔牛奶!
一只手不太方便,我只好有嘴巴啃开包装纸,把习惯插在入口那儿,看他那么认真,我忽然灵光一闪,再次开口。
“那只猫…”
“阴猫,它的主人就是那个姓邱的。”
果然我的猜测是正确的。
“我这伤…”
“邪气入体,处理好得话没什么大碍。”
“如果处理不好呢?”
他抬头微微一笑,手上的动作一用力,我‘嘶’的一声倒吸凉气,狠狠地瞪他,“轻点儿!疼!”
“疼是好事儿,不疼才可怕!”末了,他低下头继续往我伤口上洒白色的粉末(就像是是电影里那种什么什么散),低声开口,“如果处理不好…”
等了半天都没听见他再次开口,我不由得有些着急的问道,“会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他斜了我一眼,拿起旁边的纱布就往我手背上裹。
“……”
我可不可以过河拆桥揍这丫的一顿?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事实是我有这个心…没这个胆…
看着车窗外傍晚的繁华都市,我眯了眼,趴在窗口上,幽幽开口。
“喂,沉墨这个名儿是假的吧?”
话一说出口,我的心脏就开始加速跳动,嗯,是因为紧张。
我以为,他不会回答,可是,几分钟之后,身后传来清朗的笑令我费解不已。
回过头,发现他那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搭在车窗边,直视着前方,浅笑着不作声。
“不回答,是因为心虚了吗?”
“为什么会认为那是假名?”他反问。
“刚才她们一直称呼你墨先生,可是你不姓墨。”
“也许我跟她们说的才是假名呢?”
我摇摇头,认真的看着他,“她们对你很了解,我看出来的,沉墨,沉墨这个名字是假的,对吧?…你的真名是什么?”
他没有回答,而是面色平静的看着前方的车流。
在下个十字路口红灯的时候,他忽然转过头,对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很在意这个问题?”
“什么?”
距离刚才的提问过去了十几分钟,他突然来这么一句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神。
“很在意我叫什么名字?”
我斜了他一眼,将旺仔牛奶的吸管含在口中,嘟囔:“你知道我的名字我却不知道你的,这很不公平。”
“你这样做,会让我误会你对我有意思的啊~”语调轻扬,他轻叹一声,变速器一扭,车子一下子冲出去了几十米。
牛奶含口中还没来得及吞咽下去,车子加速,我本能的向后仰,正准备吞下牛奶,就听见沉墨来了这么一句,牛奶一下子卡在喉管里,上不来下不去,憋得我脸蛋儿通红,不停咳嗽。
捶着胸口,好不容易吞下,我扭头狠狠地瞪了沉墨一眼。
“外人面前优雅贵公子装的吧?一秒不逗我会死啊你?”
他乐呵呵的直笑,一副你真了解我的眼神。
快到学校门口的时候,二姐给我打来了电话,告诉我她们已经在XX餐厅点好了菜,让我忙完直接过去。
本来我想说到学校了在打车过去,不想麻烦沉墨,哪知道他一个漂移调转车头就像是某方向行驶。
我问他又去哪儿,他乐呵呵的说直接把我送到餐厅门口,见此,我淡笑着谢谢他,应下了他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