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疼,真的,真的很怕疼,就连打针我都怕,更别说拿刀刺自己一下了。
哆嗦了半天我都不敢下手,回头看了好几次的阿璐,无语的翻了个白眼,手一伸,没给我反应的机会直接在我指尖上一划,然后转过身跟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匕首在她手上,上面染上了丝丝鲜血,诡异的殷红。
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了不少,漂浮在半空的鬼魂有些不对劲,飘离了不远,看着我的眼睛里充满着渴望,但是又深深的惧怕。
常年在刀口上生活的人,对鲜血的敏感度比正常人高不知道多少倍。
当我的指尖划破不到一秒的间距,身旁围着我们的黑衣人都不着痕迹的看了我一眼,只不过我眼疾手速的将手塞进口袋,准确的抓住了锦囊。
苍白的脸色发干的唇瓣,我将害怕却又时刻警惕的模样表现得淋漓尽致。
不是没有注意到三姐保镖们那疑惑的双眼,那锐利的眼神差点没把我吓得腿软,如同狼盯上猎物一样的锋利。
半天都没有感觉到指尖的温热,拿出来一看,嘴角直抽抽。
好吧,没那运气,幸亏划破的口子不算大,不然没被人杀死我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亡。
怎么办?
场上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没人敢乱动,就怕下一秒自己的脑门儿上多出一个血洞。
相对比仿佛家常便饭一样毫无紧张感的保镖,对面那群人大多部分都颤着手,小眼睛瞄来瞄去,打着小主意趁着双方火拼见缝逃跑,而且,这么想的还不止一个。
没有人注意到躲在中间的我,其实应该说我和阿璐还有那男人被围在中间连个缝隙都没有,更别说看到身形了。
三姐站在外面,两旁却也是有人时刻保护着,她小声对旁边的人说情况不对立刻带着我们跑,这一刻我决定了,如果三姐以后有什么事需要帮忙,我绝对不说二话。
这东西,应该有用吧?
光说外形完全就是一模一样的,再加上这东西出现的地方又诡异得很,恐怕山洞那次前世的出现,也不是巧合,可这锦囊袋出现在我身边,是机缘巧合?还是…人为?
锦囊袋被我紧紧抓在手里,悄悄拿了出来,摊在掌心缓缓举起,让所有漂浮在上空的阴魂都能看见,果不其然它们浑身一抖,躲得更远了。
抱着一丝侥幸心里,也不管它们听不听的懂,看不看得懂我的表情,我恶狠狠的龇牙,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无声的说了句‘扰乱他们的心神,否则我定将你们灭得魂飞魄散,渣渣都不剩!’
说完,龇牙一笑‘做得好,送入轮回,投胎做人!那个比较划算,你们自个儿想清楚!’
不用解释,它们都知道我说的他们就是光头强那一群,再加上我被围在中间,明眼人都知道这些人是‘我的人。’
其实说实话,做出这个动作我心里也没底,且不说这些‘家伙’能不能看懂我的意思,就算是看懂了,也不一定会按我的要求去做,要知道阴魂的对于有能力对自己造成危害的‘高手’,那直觉可是准准的。
应该…能成吧?
我面上表情未变,依然狰狞,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漂浮在上空的阿飘们,它们叽叽喳喳的凑在一起,似乎在商量。
屋内的空调打得不高,根本听不见风声,寂静得针头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有可能听得见,此时忽然响起刮起一阵阴风,是个人都会觉得古怪。
尤其是那些本来就信奉鬼神论的家伙,身子哆嗦的更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了。
其中一个看起来算是阴魂里能做主的家伙,歪着脖子上面斜着一把西瓜刀,深红的血迹凝结在上面,它对我点了点头,鬼吼鬼叫了几声,看样子应该是同意了我的说法。
我无声的又做了几个口型,意思是倒计时三二一,然后在动手。
推开挡在我身前的男子,我凑到三姐的身边,回头发现被我推开那人面无表情的看了我一眼,理都没理,凑到三姐耳边小声的说了下自己的意思,三姐了然的点点头,不着痕迹的让我跟其他几名保镖说说。
阿璐是知道了我的计划,所以紧紧拉着那男人的手,做好了随时狂奔的准备。
对面的光头强抬手看了几眼手腕,龇牙面无表情的笑了笑,等了半天没看到三姐做出取舍,恶狠狠的大喊一声,“动手!”
就在这时,倒计时开始,他们还没来得及开枪,人群当中就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鬼哭狼嚎,有些人更甚至是回过头就对自己人胡乱扫射,看都不看一眼,嘴里怒骂着什么一大堆难听的字眼。
光头强背着突然出现的情况搞得一懵,三姐看准时机立马抬手对着光头强的脑袋就是一枪崩,转过身拉着我就拼命往大门冲。
阿璐她们跟在我身后,前面有两名黑衣人开路,后面是大部队抵挡,所过之处,血流成河残躯倒地。
“豹子,把这里给老娘灭了!”刚出迷情大门,就听见三姐头也不回的吼了一句。
我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就看见那命被称作豹子,其实看起来也不过只有二十五六岁的男子应了一声,伸手直接从腰包里掏出两个黑不溜秋的圆球,拔了两下,扔进迷情酒吧之中,头也不回的向着我们跑了过来。
‘嘭’的一声,火光漫天。
前一秒还是赚钱娱乐的安乐窝,下一秒成了群人葬身之所。
坐在黑色的私家车上,除了前面开车的司机,也就只有我和三姐坐在后面,其他人全都进了面包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