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禹如听了他的话,略微抬头,似乎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啧啧”地点评地道,“听起来不错,死法够惨烈,够血腥,就是需要花的功夫太多,小的怕累着您!”
“唉~,算了!”鸭嗓男似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唐禹如还以为他是被自己说服地突然良心发现地不把自己千刀万剐,但是事实证明,不要梦想着一个已经坏到根的人有什么善心,只听他淡淡道,“向你这么没皮没脸的人爷一年也遇不上几个,累一点儿,就累吧!”
“吧”字似是还在空中回荡,鸭嗓男的身体就忽地拔地而起,瞬间冲着唐禹如而去,唐禹如瞳孔缩了缩,瞬时间作出了反应,身体不退反进,手往怀中一掏,对着冲过来的男子狠狠一挥。
鸭嗓男身体一个退避,躲过了唐禹如挥洒过来的毒药,一把软件已透过毒烟,直直向他刺来!鸭嗓男眼里闪过轻蔑,丝毫没有把唐禹如的剑放在眼里,以手成抓,徒手就往唐禹如的软剑抓去。没想到唐禹如的软剑却突然一转,直直往他的下方挥去,他眉头难得一皱,立时飞身而起,整个身体与地面平行,但唐禹如的软剑还是擦过了他的衣袍,只听“嘶”地一声,衣玦划破的声音在众人耳畔响起,然后,某人的裤子就光荣地脱离了原来的岗位,白花花的颜色直直地呈现在了唐禹如眼前,令看到眼前“春景”的她不由一愣。
春光一闪而逝,随即被某人垂下来的外袍遮挡,可这不妨碍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被看到了这件事。唐禹如心里浮上不好的预感,不看已经落地的某人,身形极速往后退去!
若她刚才仍有一线生机,那么现在,绝对是被她自己给作没了。
鸭嗓男的眸子在裤子掉落的那一刻猛地一变,眼睛染上了丝丝血红,嘴角的笑容已不如刚才似有非有,而是明明白白地透着狠戾嗜杀!
他看着唐禹如逃窜的背影,飞身一起,快如闪电,手中掌力缓缓暴涨,脸上挂着残忍的笑意,对着前方的娇弱身影,毫不吝惜地挥手一掌。
正在狂奔的唐禹如只觉得一股厚重如山的力量向自己袭来,她运起了全身内力,却还是被那令人喘不过气的压力逼得吐出来一口鲜血,重重地跌落在了地上,她喘了两口粗气,勉力撑起上半身,看着背后已经缓缓向他走来的鸭嗓男。
男子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雪亮的刀,看着她的眼神似是变了一个人,全身都是杀气。他一步一步地向走向唐禹如,那脚步就像铅锤一般一次一次重重地击打在了唐禹如的心上,在她前方三步的地方,他突然停了下来,对着唐禹如伸手就是一刀!
手臂上的鲜血喷涌而出,她整个身子猛地往旁边一摔,泥土混着鲜血的味道冲进她的鼻子。唐禹如身上的力气终于完全用完,瘫软在了地上,疼地咬了咬牙,却是忍着没有喊出来,她知道,她现在发出的任何呻吟声都只会是增加男子杀戮之气的催化剂!
鸭嗓男看着唐禹如的模样,嘴角再次残忍地勾了勾,伸手又是一刀,唐禹如的另一只手上便也添了一层刀伤,这次她连疼的力气都没了,鲜血越流越多,她感觉到意识正在缓缓离自己而去,看着手上的伤口,她有些无力地笑了笑。
一边一刀,真是对称!
难道今日就是她的丧命之日了吗?
“你看,我说了吧,千刀万剐!”男子嘶哑的声音和着风声悠悠地传进了她的耳中,原本就尖利的声音在此时听来更加地阴森恐怖,而在男子说话间,她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伤口,血肉翻飞,狰狞恐怖。
“不过,看在你送了我这么一份大礼的份上,我觉得,也许粉身碎骨更加适合你。”他说完,看了看眼前的悬崖,笑声中有着难言的兴奋,“看看,多好的葬身之地,真是便宜你了!好好去吧,我就不送你了!”
他说完,提起一只脚,用力地往唐禹如身上就是一踹,唐禹如只觉得腹部一痛,整个人往上一飞,然后就直直地往下坠去,鲜血在风的压迫下越涌越多,最后她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失重晕过去的,她只记得在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有人撕心裂肺地在喊,
“公主!”
哦,好像是白寒!
真想指着他的头大骂一顿,你小子来得也太“及时”了!只差一步,她说不定就不用“死”了!
来的确实是领兵赶到的白寒,他来的时候,刚好是唐禹如被鸭嗓男一脚揣入悬崖的时候。那个鸭嗓男在解决了唐禹如后,也不与白寒纠缠,提着裤子领着自己的人翩然而去。白寒飞快地奔到悬崖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唐禹如的身影逐渐消失不见。
白寒蹲在悬崖边,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身后的副将一看这个情况,有些担忧地问,“将军,我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和亲公主,可现在公主却死了,若是让京城的人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治罪?
白寒心里也满是担心,只是他担心的事情却和副将不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孤身入险境的女子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死去。
沉吟片刻,他对着副将道,“去找找有没有另外的路可以通到崖底,多派人手去崖底找。”
“什么,去崖底?这么高的悬崖摔下去,怎么可能还能活着,就是死,只怕也死无全尸了。”
“我知道,但还是要找,活要见人,死。死也要见尸。”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