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菱双手环绕着风飘零的脖颈被他公主抱着,而风飘零站在一冰枝之上背靠着树身,大口喘息着,胸腔如同风箱般鼓动。
“怎么还。还没到头啊,”风飘零累的翻着白眼,这玄冰玉树不知多高,向上攀沿了许久都未曾到达尽头,更别提跟上其他人步伐了,向上看去根本看不到其他人的踪迹,也不知道被甩开了多远。
“哥哥你行不行啊,”妙菱不满的嘟着嘴,在风飘零的怀里轻晃着脚丫。
男人怎么可以不行,风飘零心中升腾战意,“行,必须必的行,”
抱着像是块玉石做成,沉得要死的妙菱,一步一步往上奋力攀沿。
玄冰玉树的树顶如同演武场一般大,寒气弥漫,如同仙境。
“我的个娘哎,”风飘零鼓足力气往上一爬,随即一下在瘫软在冰面之上,爬也爬不起来。
“怎么才来啊,”苏亦悠翠羽眉轻皱看着风飘零,“弱爆了,”
风飘零瘫软在冰面上大口的喘息,听到苏亦悠这话都快哭了,我抱着妙菱攀沿这么远我容易吗我,我容易吗我。
“哥哥不弱,哥哥最好了,么么哒,”妙菱捏捏自己轻颤的婴儿肥,高兴不已,“哥哥一点也不弱,他是不行。”
原本听到一半满心欢喜的风飘零顿时满头黑线,感觉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在奔腾。
“原来是不行啊,”苏亦悠银月眸中泛着莫名的笑意。
“不行。”水不冷在旁侧魅人的一笑。
“不行?嘛意思,”沐沐眼睛眨巴,不明所以。
风飘零泪牛满面。
“咳咳,”灰冰神情冷漠,“各位已然登顶,第二关的试炼即将开始。”
“哪呢,”瘫软在地面上的风飘零在地上眯着眼乱扫,却见不远处有一冰壁,其上横纵线相交,黑白棋散布,似是一副棋局。
灰冰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然出现在了冰壁之下,“这就是第二关的试炼,玲珑棋局,这玲珑棋局乃是我主与往昔一日实力强劲的对手博弈是所布下,解开此棋局者便算通过第二关。”
“好强的杀气,”苏亦悠盯着那冰壁,翠羽眉轻皱。
“气势强的让人颤栗,”水不冷心惊。
有吗?风飘零翻着白眼,他什么都没感受到,就看到了棋局。
“冷儿,如果你现在萌生悔意,我可以既往不咎,答应你的一切还依旧作数。”灰冰看着水不冷,带着天生冷意的眸子含情脉脉。
“都多久了,灰冰,”水不冷有些怅然,言语却有些坚定,“这么久你应该已经彻底知道我的脾性了,我的意志绝,不,动,摇。”
“冷儿。”灰冰的眸子泛起水雾,神情尽是不舍。
“够了,”水不冷紧扣金银盘,“不要再叫我冷儿,太伤感,也太无奈。”
“灰大叔你好烦呢,”沐沐在水不冷身后露出脑袋来,“我姐姐早就心有所属了,你干嘛要一直纠缠不休呢。”
“心有所属,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久久不肯接受我,”灰冰的脸上笼上杀意凝成的寒霜,“他是谁,我要杀了他?”
“沐沐你怎么又乱说话,”水不冷气急。
“啊,”沐沐害怕忙一捂自己的小嘴,却有些不高兴的小声嘟囔,“落寞哥哥那么厉害,还会怕这头怪狼么。”
“落寞?”灰狼眼中精芒一闪,这一刻这名叫落寞的男人已然成为他心中的恨。
“灰冰开始试炼吧,这狂神的试炼我若无法走出,你萌生再多的恨意又有什么用,”水不冷淡淡道,当初费劲千辛万苦来到这狂神试炼之中,就已然抱着死的决心,从来没想着会有回头路可走。
只是沐沐提起,即便过了这么久,水不冷的心中仍泛起情感波澜,不仅在心中暗问,这么久了,他还好么,还记不记得曾经有这样一位人儿想他,念他,忆他。
灰冰眼珠轻轻颤动,“你自己多保重,”
白衫身形闪动落于冰壁之上,灰冰鹰眉轻竖,“我之前已经说过第二关便是破开这玲珑棋局,但是试炼现在才真正的开始,尔等珍重吧。”
一摆手他的身形陡然纵起,竟从这云端之处向上继续飞去,速度之快身体化作疾影,片刻之间消失于阴暗的天空之中
“好强的杀气,杀气逼人难以直视,”苏亦悠螓首上浮现汗水,有些难以支撑。
“怎么隐约间感觉这棋局有些眼熟呢,”风飘零撑坐在地面之上,轻摸摸自己的鼻梁。
“那头狼是不是骗我们捏,说什么试炼开始了,也没有什么变化嘛,”沐沐晃着自己的大扫把,自言自语道。
话音刚落,原本阴暗的天空骤然闪过一道湛蓝色闪电,紧接着轰鸣之音像是从穹顶之上传来,震耳欲聋。
玄冰玉树数之不尽的灰色冰枝向着树顶之处蔓延而来,一根根粗如水桶磨盘的灰冰雕琢而成的冰枝铺天盖地将演武场大笑的玄冰玉树冠笼罩,形成一难以逃离的树笼。
原本因为接近中心不再飘雪的天空,居然再度飘起雪花来,纷飞的雪花似有愈演愈烈之势,冷冽的寒意被凌冽的寒风带来。
“沐沐你这嘴巴真甜,”水不冷看着周围的景象都快哭了,真是说什么就来什么。
“啊,”沐沐的小嘴大张,旋即忙低着头抱着圆木大扫把假装扫地。
灰冰的声音从远空之中传来,“这玄冰玉树乃是这冰原世界形成的源泉,在这树顶之处更是一切冰雪的来源,也就是说这里冰冷不现则已,一现便冷的让人恐惧,你们若是在一定的时间之中解不开这棋局,便会活活的冻死在这玄冰玉树顶,化为玄冰雕,届时连我也救不了你们。”
“居然还要计时,”苏亦悠银牙轻咬,这灰冰狼兽之前就说过,这棋局乃是狂神当年与一位实力强绝的敌手博弈之时留下的来的,能和狂神相抗衡的人儿究竟会有多强,而他两人博弈留下的棋局,必定步步杀机,处处惊现,乍看这片刻苏亦悠都已然感觉到无尽的杀意从棋盘之中传来。
如此凶煞难懂的棋局,居然还要限定时间,这不是坑人嘛,非要将人置于死地之中。
沐沐摇头晃脑,抱着大扫把摇摇晃晃,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水不冷金银盘相合于一处,魅人的眼眸紧盯着那冰壁上的棋局,将周身的事物尽数的隔绝,整个人仿佛进入空灵的修炼之中,心神澿入那棋盘之中。
“好难懂,打来打去究竟是什么意思,”妙菱坐在风飘零的怀里,依偎在风飘零的胸膛之上,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冰壁,嘴里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