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脸上一烧,只想赶紧把外袍脱了好走人!
“别脱了,赶紧穿上吧。”话中全是笑意。
鹤染闻言退近床边,背对着他把外袍穿好。奇怪的是,刚刚还扯着的袍脚这会儿怎么松了?等她回头一看,夜鸿已经坐起身,脸上带着谕掖的笑意。
“大表兄,你不是不能动吗?”感情这是在耍她玩呢!
“那是刚刚,现在能动了。”脸上表情认真,看不出一丝说假话的痕迹。
“······”
难道她看起来有那么傻?有那么好骗?不止耍她,还想忽悠她!
其实夜鸿也觉得这话说出来她肯定不信,但事实确实如此。就在容息进来后,她看着容息发愣之时,他才发现自己能动了。他也没法解释,不指望她能信了。
当然鹤染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你当我傻呢”这样的话。不发一言,算是勉强信了。
“能动了便好,谢谢大表兄出手相助。往后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大表兄尽管开口!呃,大表兄好好休息,我就先走了!改日再来探望!”说着就要转身离去,再多一时半会儿她都呆不下去了!
“等等!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言谢。只是,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声音里居然有一丝丝的焦急和紧张。
几个问题?鹤染抬头直视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是父君告诉我的。至于问题,大表兄请说,能答得上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你与妖皇是什么关系?”夜鸿一动不动盯着她,似乎很迫切的想知道答案,但微颤的手指显出他很紧张。
这······不就是青梅竹马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
“朋友啊,好朋友!”嗯,从小一起长大的,而且又这么合得来,说是好朋友应当不为过吧?
夜鸿似乎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眉心的皱一下子便化开了。
“那夜鹄呢?也算是你的好朋友?”
“也是。”虽然那家伙老是管这管那,烦人的不行,不可否认的是,夜鹄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兄长,所以勉强也算是好朋友吧!
“你昨晚是怎么回事?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鹤染想,反正大表兄都知道了,告诉他也无妨。“老毛病了,每逢初一十五便会发作,好几万年了。嗯,最近好些了,大概十五左右会发作一次。”大概担心夜鸿担心,她又加了一句,“大表兄不必担心,睡一觉就没事的,这毛病也不严重。”
睡一觉就没事?应该没这么简单。昨晚他明明在她体内感觉到一股纯阳之力,明显不是她自己的修为造就的。应该是有人渡进去的,可是他的为什么不能起到任何效果?反而还被吸走几乎所有修为。
“以前可是有人给你渡过修为?”
“没有,应该没有。因为没几个人知道。”她这毛病就赢决和墨封知道,以他们两个的修为,她不给他们渡都算好了!
“都有谁知道?”夜鸿眉头微皱,语气有些急迫。她应该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渡了修为。
“只有妖皇和墨封两个人知道。大护法撞见过一次,不过,他应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鹤染顿时觉得有些不敢喘气。大表兄这表情怎么有种压迫感?
“妖皇修为怎么样?”墨封是她的四护法,修为如何他还是有些底的,几乎不可能是墨封。那么便只剩下妖皇可怀疑了。
“还,还行吧,也不算好。”鹤染觉得这些问题真是有些莫名其妙了。知不知道和修为高不高有什么关系?奥!难道是担心她老毛病发作昏迷时被人乘人之危?
这实在是多余了,墨封很忠心她是知道的,赢决光是一个妖界就管得够累了,他肯定不会想着打魔界的主意。不论是谁,想打她魔界的主意都是没有成功的可能的,光是大护法就不可能妥协。虽然天衣是护法,可是她总觉得这魔界之主的位置可能他来坐或许会更好。
听她说妖皇修为不算好时,夜鸿眉头又轻轻皱起。按理说,作为一界之皇,修为就算不能与她比肩,也不至于像她口中说的“不好”那样不济。或许,他真该去见见妖皇?
“我听说,你和妖皇的关系,很不一般?”
鹤染一个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很不一般是什么意思她当然知道!这“听说”绝对是听天庭那些个无聊的小仙说的。就像上次她路过绳井台听到的一样。说什么她招妖皇侍寝,纯粹是胡说八道!
“当然不是!那都是他们胡说八道的!我和妖皇不过就是关系好些而已,并不是他们说的那种关系!”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还是解释清楚比较好!或许是总在大表兄面前丢脸,不能再让自己形象更坏了!
看她这么表情认真的解释,夜鸿忽然觉得心情大好。于是脸上瞬间明亮起来。
“嗯,我也觉得是胡说八道!既然不是那么回事,以后和妖皇来往还是注意些分寸,不然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多了总是不好,毕竟你以后还是要嫁人的。”
“我,我会注意的!”先答应了再说,注意不注意的,看她心情!毕竟喜欢与美男亲近是她自娘胎里就带来的毛病!鹤染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娘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当年父君是一刻也不敢离了娘亲,生怕冒出来个美男把娘亲拐跑了!
“还有,你为何总叫夜鹄的名字,却要叫我大表兄?难道说,你是没把我当朋友?”说完盯着她似乎有些不高兴。
鹤染差点脱口而出“我和你没那么熟”,可是想想近来这几天的相处,特别是‘睡’都‘睡’过了,勉强算是熟了吧!
“因为夜鹄和我年纪差不多,自然不用喊表兄。都说长兄如父,我当然得喊你大表兄了!不然岂不是,不尊长辈?”这个解释还可以吧?鹤染在心底给自己拍了个掌!一想到她直呼大表兄名字就觉得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
夜鸿眉头一皱,脸上笑意顿消。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意思是,我比你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