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魔君这几日在做什么?”夜鸿声音有些低沉,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画笔,只看着容息。
啊?容息一愣,殿下不是派他去盯着妖皇的吗?什么时候还要把魔君一并盯着?殿下先前好像没有说让他盯魔君吧?“殿下,您有说让属下盯着魔君?”
夜鸿也知道自己问错了,咳了一声才道:“你继续盯着妖皇。对了,先去酒仙那里拿两坛子酒过来。”
鹤染这几日着实很无聊,赢决为了要和她共赴凡间过那上元节,把能挪的事物都挪到了最近几天,忙得四脚朝天,确实没工夫陪她。
唉,这妖月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自从鹤染上次去天界‘选夫’回来,一共去了妖界三次,可是没有一次能见着妖月,这实在很反常!
再有就是二表兄,还真挺有脾气!这都快十来天了还不来找她和解,不过还是不要主动去找他,免得他得寸进尺,不长记性!
倒是还在昆仑镜优哉游哉的二护法传来了音讯,鹤染看了顿时觉得还不如不传!
只见单薄的纸条上一排蜈蚣般乱爬的字,鹤染费劲的辨别了半天,勉强猜了个大概:昆仑镜太美,属下再告假一年!
鹤染惊呆,感情是她管得太松了是么!怎么一个个的擅离职守还如此理所应当!虽然说魔界确实是事儿少,一时半会儿也用不上人,可这天天不着家像什么话!鹤染越想越觉得她得寻个空过去昆仑镜看看,要是这二护法也被拐走了,那魔界损失可就大了!
墨封忙着看护结界,也不喜欢陪她出去游荡;三护法又天天忙着在厨房里捣鼓东西。鹤染叹了一口气,再这样闲下去,恐怕魔界哪个角落少棵花花草草她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了!
不过奇怪的是,最近她很少做梦,即使偶尔有,也不会再梦到那个人了。鹤染叹了口气,这样也好!说不定天意如此,注定没有缘分罢了!本来感情的事,靠的就是缘分二字,自己与他,算是有缘无分吧。都说上一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肯定是自己上一世偷懒了!才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魔宫。
鹤染赖在床上躺着,今天格外不想起床。
无聊的日子不是睡了吃,就是吃了睡。幸好三日后就是人间的上元节,鹤染想,只要熬过这三天就好了!等赢决那个不要脸的来了,估计她就不无聊了!
这两天身边有点冷清,弄得她整个人都有点恹恹的,提不起精神来。昨晚路过望月湖,便走到湖边坐了,这一坐,就是大半夜。
等她醒过神来,才发现已是更深露重,身边的草地皆已染上一层湿意。月上中天,更显清寒。她起身抖了抖袍脚,影子在月下便流淌出无边孤单。
回到魔宫后,出奇的没有失眠,鹤染把自己裹成个蚕蛹,便沉沉睡了过去。直到早上醒来,方觉得有点头疼。
她有魔气护体,怎么可能晒个月光便寒气入体呢?按理说她便是站上一个晚上也是没有丝毫问题的!或许心情欠佳,便连修为也会薄弱些?
总之,鹤染今天就是打算赖床赖到底了!终于能名正言顺偷个懒,怎能错过好时机呢!
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鹤染酝酿第二波睡意之时,殿外响起了墨封的敲门声。鹤染只得从宽厚的被子中探出头,右手支起下巴。睡意还未消退,便有些不高兴。
“什么事?”声音有点微微的沙哑。
墨封知道主子还未起身,便也没有开门进去,依然隔着门道:“主子,天界太子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