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三公主见妖皇嘴角溢血,心里不由得泛起一丝担心,同时不禁埋怨鹤染这丫头这么晚才‘出招’!当然,她可不敢埋怨自家兄长出剑太狠。
“阿染,我可是为你好!这剑万万不能给这妖孽,况且你也看见了,这剑在他手中根本发挥不出它原有的威力来,白白浪费了一把好剑!”或许是痛快打了一场,积攒已久的怒气得到发泄,又或许是鉴于魔君在场,二太子倒不比开始那副咄咄逼人的样,只还是一贯的嚣张模样。
被如此贬低,赢决倒也不恼,刚刚交手确实耗了他不少体力,以手背轻擦嘴角,一边喘息一边慢慢说:“这是本座第一次用,难免有点不顺手,来日方长,慢慢磨合就好了!阿染,你说是不是?”说着朝鹤染投去一个暧昧的笑容。
“嗯,确实需要磨合,要不,你和夜鹄再磨一磨?说不定就合了呢!”鹤染心想,这人就是嘴贱。在二太子那讨不到半点好处,便只能在口舌上找回赢面,还要拉着自己下水,简直是贱出六界之外!
赢决一脸受伤,“阿染······我已经尽力了!虽然我确实给你丢脸了,是我不好!但你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嫌弃我啊······”鹤染嘴角抽了抽,未免他没完没了,不打算再理这没皮的。
二太子夜鹄闻言翻了个白眼,接着是一声从鼻子里出来的不屑地轻哼,满脸的鄙夷毫不掩饰。夜轻则是捏了捏衣角,没说话。
鹤染不理他,转向二太子,声音淡淡的,还是一贯的漫不经心,“夜鹄,这剑,我是已经送了他了,不要再说什么要回来的话,这吐出去的口水······你让我怎么往回咽?况且这剑我也不喜欢,更用不上。”
本来一脸宝贝地把离合拿在手中擦拭的赢决,听到鹤染‘吐出去的口水’的比喻,也不由得动作一滞,一脸委屈起来。“阿染,你这么比喻,分明就是在嫌弃我······”
“你如果再接着那么叫我,我还有更好的比喻给你听。”鹤染吹吹手指,掸了掸衣袖。透出浓浓的不高兴,还有一丝不可忽略的威胁。
二太子夜鹄一脸不屑加鄙夷,“你现在知道阿染嫌弃你还为时不晚,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狐妖罢了,居然妄想攀附我们神族!也不拿镜子照一照,果然天下狐狸一般妖!”
赢决脸上笑容微微一滞,夜轻见状赶忙扯了自家兄长一把,“哥,你这么说岂不是把阿染也给骂进去了?”
鹤染看了赢决一眼,眼中不见情绪,双手一背,往亭中走了两步,背对几人,沉默了一会儿。感觉到气氛不太对,甚至可以说有点沉重,夜鹄没再开口。
就在几人都以为鹤染是不是神游九霄去了的时候,鹤染不咸不淡的声音终于飘了过来。
“夜鹄,夜轻说得对,我不是你们神族,或许你们神族高高在上,不屑与众生平等。不过,我是魔,赢决是妖,世人都说妖魔道,我与赢决来往并没什么不妥。相反,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不赞同或是不喜欢,都可以,不要来往便是,但请不要当着我的面,把我的朋友说得那么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