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皇后,墨长老是草民与各长老一同看着长大的,自然非常了解。只是皇后不若草民等,比那墨长老还小了几岁,自然看不出那人有这般心思。”灵主神情自然,并无说谎的紧张。
白少瑾定睛看着灵主,许久道“原来如此。”
白少瑾也不指望自己能从灵主口中套出话来了。只是既然灵主如此说,就说明墨长老暂且性命无忧,灵主也不知其身在何处。
既然墨长老自有打算,她也就不多操心了。
“只是,如今灵山长老都有叛离之举,只怕众弟子们更是蠢蠢欲动。徒儿虽为皇后,但心系灵山,不希望灵山的名声有损,况且……”白少瑾正想着借题发挥,让灵主亲自查查当年的事。
如若他查明,必然要交予官府,若真的交出真凶倒也方便。若案情有异,也能借此确定真凶地位不凡,再想别的办法查明即可。
可细想起来,灵主城府颇深,她若贸然将此事引出,反倒打草惊蛇,若步步紧逼必然为闵亲王与闵亲王妃招来祸患。
白少瑾一时间拿不定主意,话说了一半,就断在那,久久没有下句。
灵主正等着,许久不见白少瑾开口,一边隐蔽的观察着白少瑾的神色,一边思索着白少瑾能牵扯出什么来。
“况且,如今灵山在世人眼中与徒儿母家无异。灵山名望如何,与徒儿息息相关,徒儿虽为皇后,但想在宫中立威,仍有诸多困难。望师父不辞辛劳,整治灵山上下,壮灵山威名,也好让徒儿在宫中过得轻松些。”白少瑾强硬的转开话题,眉宇间浮上忧思。
白少瑾不知道自己这演技到不到位,但灵主显然是没相信白少瑾就是这般想的。
“皇后寄予草民厚望,草民甚感荣幸,定不留余力为皇后图谋,皇后请放心,草民定不会辜负皇后期望。”
“如此,徒儿多谢师父。”白少瑾微微躬身,以致谢意。
“不敢,草民为皇后做事,天经地义。”灵主拜的比白少瑾更低,整个人几乎要趴在地上。
白少瑾也不为难灵主,道了请起,又看看坐在灵主下首的二位长老,抿了抿唇,才道“师父与众长老入殿许久,徒儿急着询问灵山与二位长老的状况,连茶水都忘了。落云,快些给师父与长老们上茶。”
“是。”落云欠了欠身,示意宫娥呈上茶水。
三人拱手谢了恩,各自饮了口茶,白少瑾也趁机润了润唇舌,看着二位长老,接着道“灵长老已逝,墨长老叛离,灵山长老只剩二人,想必二位长老近来也繁忙不少。弟子想知,可有新长老上位,且灵长老之名由谁来继承?”
“哦,回皇后娘娘,灵主与草民等商议,决定让灵长老,御长老与草民的大徒儿升任长老,御长老仍管理灵山事务,就不该名号了。草民在灵山没有要紧的职务,灵长老的名号,就由草民继承。”回话的是烛长老。
烛长老整日与草药打交道,虽然深谙养生之道,但草药中多为毒药,久而久之,虽年不过四十,可看起来与御长老年岁相当,嗓音也有些沙哑。若但看面容不像个精通医理之人,倒像是乡村老妇,只是那长发还保持着乌黑,二者一协调,倒还像个四十几岁的人。
只是原来白少瑾还在灵山之时,烛长老行事雷厉风行,说话也带着训斥的意味。不像今日,一副惶恐的样子,叫白少瑾好不习惯。
“原来如此,只可惜了原来在灵山时相互之间并不熟络,不过日后若有空,召他们入宫,总能说上话。”白少瑾点点头,瞟了眼正看着烛长老的灵主,展颜一笑。
看来这烛长老改变至如此,灵主功劳甚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