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想要对付的人,本王说什么也会给王妃想出个办法的。”闵亲王侧头靠近赵箐,身子几乎要贴上赵箐。
“且看看那皇后究竟是什么人,那日封后大典女眷不得入内,我未能得以一见,如此也想不出办法。”赵箐恨恨道。
“好。等会看看她究竟什么模样,然后王妃说怎么办,就怎么办。”闵亲王笑眯眯的看着自家王妃,抬手将酒杯送到赵箐唇边“王妃,陪本王饮一杯~”
赵箐抬手将闵亲王推回原位置,道“顾昇,这里是皇宫,不是你的亲王府。”
“好好,我们回府再喝,王妃陪本王好好喝。”闵亲王眼角微挑,眯着的双眼藏不住其中的怜爱之意。
赵箐叹了口气。这顾昇,在外面装的这般浪荡,回府了又规矩的不得了,是嫌别人不知道他娶了个男子做王妃吗?自己嫁给他真是瞎了狗眼,呸,瞎了人眼。
比起和和气气的亲王一侧,昭合殿与之相对的另一侧却是明争暗斗,灵淑妃与沐良妃虽同为四妃,但灵淑妃因顾延钦赐了封号,而压下沐良妃一头,坐在皇后下首第一个,沐良妃则坐在灵淑妃下首。如此她当然不开心,自入席开始便言语挑衅。
灵淑妃听着不舒服,自然回了过去,这一来二去,反倒让沐良妃无言以对,最终不得不以酒杯挡住二人相对的视线,狼狈的结束话题。
殿内人闲聊的这番功夫,身为宴会主人的三人已经准备完毕,今日为过继宴,所以顾搴到了紫宸殿与顾延白少瑾一同出发,而太后则从思元殿先行一步到了昭合殿。
待时辰接近未末,顾延白少瑾也领着顾搴到了昭合殿。
“臣(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众人起身恭迎,顾延白少瑾二人顺着地毯一路行至最上方的两个座位,登上最后一阶台阶后,顾延先对太后颔首致礼“见过母后。”
白少瑾看着太后精神已经恢复许多,再不是前日被她折腾的疲惫不堪的样子,有些好笑,也欠身道“臣妾见过母后。”
顾搴站在白少瑾身后,拱手低首道“参见皇祖母。”
太后颔首,算是承下了他三人的礼,却面色淡淡的,不愿说话。
三人入座,顾延道“都免礼入席吧。”
众人都入席后,这过继宴便该开始了。
过继宴按规矩,应先是顾搴跪别生母,而后跪拜新母,而后由新母赐礼,如此便算是过继已定。接下来就是顾搴的各个长辈为其送上祝福之礼,待一番送礼结束,便是纯粹的家宴,随各人喜欢了。
时辰一到,宣令的公公便道“申时到!大皇子跪拜杜昭仪!”
顾搴听到这声音,抿了抿唇,站起身,走到杜昭仪身前,拱手跪下道“儿臣跪别母妃,愿母妃身体康健。”
杜昭仪将顾搴送到白少瑾处,虽是为了利益,但终究还是有些不舍。可过继这种事却是不能哭的,只得笑的眼睛都看不见了,勉强点点头,强忍着泪意以致声音都无法发出。
顾搴三拜而别,宣令公公适时道“大皇子跪拜皇后!”
顾搴站起身,又认真的看了眼自己的母亲,用力的转过身,走到台阶下,对着白少瑾跪了下去,又是三拜。
“皇后赐礼!”
白少瑾笑意浓浓,抬手让落云拿出早已选好的礼物拿给顾搴。
顾延拿给白少瑾的物品中,除了珍珠首饰,玉环如意外,就只有两样能送给皇子。一是一柄镶了许多宝石的短剑,削铁如泥;二是一块羊脂玉玉珏,上雕着一条盘踞的玉龙。
很显然,顾延就是要白少瑾从这两个里选择,剩下的都是赏她的。
短剑虽好,却不宜由白少瑾来赏。她也只好将这玉珏交给了掌工司,制成了腰间配饰,今日赏给了顾搴。
好在顾延送出手的东西都不是凡物,接下来众人送的东西虽好,却无一抢了白少瑾的风头。
但未抢风头就未必是好事,譬如因自家王妃而对白少瑾不爽的闵亲王就只送了一根皮鞭。
皮鞭本身还好,只是那皮鞭太过寻常,材质粗劣,即便是顾搴这般力道,若是全力抽在树木巨石之上,也怕是会断裂。
对此,白少瑾的脸色有些不好。
顾延打趣道“皇兄府中难道没有好东西了?就送你皇侄这个?”
闵亲王站起身,笑着对顾延一礼道“皇上恕罪,臣向来以节俭为主,多年来府中积蓄均用于救助灾民。现今能拿出这鞭子已是不易,皇上看着不好,可在臣府中已算好的了。”
“哦?皇兄竟过得如此艰辛,以至于只能拿出如此鞭子了。如此,朕倒要好好嘉奖皇兄,如此为国为民。”顾延挑眉,闵亲王腰间还挂着一块墨玉,当他瞎吗?
“皇上言重了。为国为民是臣的本分,臣不敢邀功。”闵亲王道。
“只是,朕怎么听说皇兄前些日子还为了讨皇嫂欢心,高价请了京中戏班入闵亲王府表演啊?”顾延眼底泛着笑意,问着下首弓身的闵亲王。
“臣为了讨王妃欢心,自然是砸锅卖铁,当街卖艺也要为王妃请来那戏班。这一不是国事,二不是王妃之事,臣府底薄,经不起折腾。”闵亲王说的理直气壮,叫殿中人一阵咋舌。
顾延还没说话,闵亲王妃到先起身站在闵亲王身前道“闵亲王喝醉了,言语混乱,意识不清,皇上莫要怪罪。至于礼物,王爷弄错了。”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块玉佩,交予侍从后,躬身道“闵亲王圣前无状,请皇上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