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下着大雪,住在某个山脚的小院的院子里看下雪,这样的银装素裹山野之间不知道等再冷一些的时候可不可以滑雪。这里并没有地图这个东西,所以往南走久了后并不清楚自己在哪里。
被人披上了一件白狐裘,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意之。
“若水,我得回京了。入冬后宫里要准备春节了,有大大小小的宴席我得参加。”王意之露出为难的神色,其实他不说我也知道毕竟是一个皇子怎么可能离京太久。
“嗯,你回去吧。”
“若水,你怎么一点都不挽留我呢?”
“快走把,不然大雪封路你回不去了,就等着圣旨来抓你了。”
“好若水,那我过完春节就来陪你,我们继续南下看春光。”说着王意之带有撒娇的口吻把头靠在我肩膀上蹭了蹭,这货越是熟悉就越觉得想个小孩子,各种自来熟各种摸肩搭背的,久了后也就见怪不怪了。
一巴掌跟拍苍蝇一样拍他的脑袋,“要走快点走,别着这里碍眼。我还要去城里看看子辛呢。”子辛就是勾栏院里新来的小倌。
“哎,有了新欢忘旧爱。若水我拿你怎么办呀。”王意之乘机搂住我,又再我发火之前立刻松开怀抱。“我就这走了,你注意安全。”
“嗯。”看着王意之骑马走掉,那背影玉冠华发马蹄踏雪。想着已经拖上了好几日了,他身边的卢伯已经催了又催,这才回京了。
小院中也给我留了伺候的人,因为我在京都很少露面,所以没有多少人认识我。这些人都只当他们主子金屋藏娇呢。
半晚,因为披着狐裘在院里散步不小心踩到裙摆跌了一跤,下人连忙跑过来扶我。
半个手腕擦伤了,却怎么也止不住血。我感觉不是很痛,就任凭他们包扎。
“姑娘,这止不住血。我们还是去看一下大夫吧。不然落了疤主子要怪罪我们的。”这些小丫头怕我不肯去,一水的都跪在地上。
“嗯。”最头疼这些人跪在地上了,当下人要劝诫主子的时候最常使用的就是下跪。无奈之下只能驾着马车被他们送到大夫那里去。
“大夫,大夫,我家姑娘摔了手,流血不止。”小丫头拍着木板对里面喊道。
老娘瞬间头上三条黑线,就是腕子有些流血,说的那么严重。
一个灰衣服的药童搬开插门的木板,“进来吧。”
大夫很是无语的看了看我的手腕,肯定觉得这些人怎么这么的小题大做,实话我也觉得不好意思,手腕就是擦破了皮有些流血,血流的也不多只是有点止不住而已。
大夫看了我们这阵势和着装,猜想我们身份不低,也就不敢怠慢了。认真的给我检查伤口上药后包的跟猪蹄子一样,还开了好多补药。
“大夫,我家姑娘平日在喝汤药,可不要药性相冲了。”小丫头认真的对大夫提醒到。
因为我记得易落的药方,想着他的医术应该是最好的了,就一直服用易落开的补药方子。没有让其他的大夫给我看病。
“嗯,那我给姑娘诊诊脉。”
眼看着大夫眉头越皱越深,我就打发小丫头们在外间等我,以免她们听到后告诉王意之,或者要是听到我活不了几年,还不翻了天了。
“恭喜姑娘。”
卧槽,恭喜,恭喜老娘干什么,我看了这么多大夫,没人恭喜我的,各个都是苦大仇深的样子。
“何喜之有啊?”
“姑娘有了两个月的身孕。”
劳资瞪大了双眼,啥,我怀孕了,就那一晚上就能中,这点子也太高了吧。
大夫又满脸愁容的说道,“姑娘虽然你有孕了,可是你身子状态孕育不了这一胎。恕我冒昧,以我微薄的医术推断姑娘的时日不多,若是强行胞胎只有两个结果。”
“我活不久了,这些我都知道,你就说说你知道的来听听。”
“要么胎死腹中,要么胎落母死。”
听着这个话,我痴痴的坐在凳子上看着大夫。“能生下来吗?生下来会不会和我一样短命?”
大夫认真的说道,“姑娘生子须知,你的身体承受不住怀胎十月,等到了5。6月的时候你就只能卧床不起,而且腹中胎儿吸收母体的精华,姑娘的身体就会日益衰弱。也许等不到瓜熟蒂落的时日,你就可能逝世了。届时腹中胎儿也不保了。如果姑娘选择落子,那么”
“就这样,你还恭喜我,恭喜个屁啊。”大夫面对我突然的粗口谩骂,也不恼怒。
“姑娘想好,是我要开保胎药还是落子汤?”
“就不能生下来吗?”
大夫摇摇头道,“即使神医药王在世也不能保你母子平安,劝姑娘还是珍惜自己的时日吧,这胎保不住的。莫将自己折了进去,大小均是空。”
我扶着额头深深的叹了口气道,“那你开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