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似乎已经天黑了,汤药里一定有嗜睡的成分,不然怎么会这样没日没夜的睡。
支起身子,打算下床走动走动,发觉身体极度不协调不受控制,强力挪动坐到床边。
房门被推开,从屏风后传来那拨动人心弦的嗓音。“你这般强行走动,是会呕血的。”
隔着屏风,他并未走到床前,怎么知道我要下床走动,偏偏不信邪,站起来,迈出一步。
一口腥甜,涌喉而出。
操,吐血拉,咋说吐就吐呢,整的跟韩剧女主角似得,没见自己掉头发,流鼻血呀,这跟电视上的顺序不对,咋跳过前两项直接吐血呢。
睁大了双眼,错愕的看着这一滩暗红,衣领胸前也沾染了。
“你弄脏了屏风。”易落无声的走至身前,不说话都没有发觉他已经离我3米距离,这身段不去走索太可惜了。
回过神来,我这么大个美人站着吐血,他眼底竟然有一丝嫌恶之色,这时候不是应该我见犹怜的吗?如果不是我识人无数,这一丝微表情,真不易察觉,心底对他的好感降低几分了。
看着玉屏风,上面确实红迹斑斑。
“这玉屏风看着太单调了,我就添了几抹红。”用袖摆擦擦嘴角,又在他眼底抓到了一丝嫌恶。
“那这地上的作何解释?”他有些打趣的看着我。
看着地上的一滩,我无比诚恳地望着他琥珀色双眼真挚的说,“屋内太干燥了。”
说完我打算转身躺回床上,尼玛,走一步吐血,走十步还不归西,还是老实躺着吧。
突然感觉脚都轻了,整个人给易落抱起来,很轻柔,双手却很有力,动作缓慢的把我放回床上,长发青丝若有似无的划过我的脸,眼底带有一点温柔。
看的我有些出神,如此的美人,动作如此的温柔撩人,如果不是刚刚发觉那一丝极力掩藏的厌恶,此刻我一定会误认为他喜欢我,越是隐藏的情绪,越是真实。
易落所做的一些,绝对都是有目地的。
姐收起自己的花痴脸,认真打量起他,年纪轻轻,最多二十出头的样子,仔细看着他的双眼,暗漩深邃心思重重,神情间沉稳内敛,气质不凡,因为这幅超乎凡人的好皮囊,让人忽略了这些,只觉得他身上有着仙人气息一般。
“你为什么救我?我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这样的人猜不透,姐可不想做失足少女,沦落到被人掌控,先问问,不行骗骗钱财养好身体,一走了之。
“哦。”易落这一声哦,胜似撩人,眼底却满是兴趣的样子。心理默念,忍住忍住,这小子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狐狸。
“你求财,我没有,求色,我现在身子也经不起折腾,说把,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默默掐着手心,谨慎小心自己的魂不被给勾走了。
“姑娘芳名?”我操,没听懂我说什么吗?是老子在问你说呢,牛头不对马嘴的。
“若水。”姐出门在外从不用真名,什么名字都是信手拈来,毕竟做的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平时喊师傅只喊臭老头,臭老头也只喊我死丫头,担心电话给监控了,查到什么。
“若水姑娘,在下给你施针了。”我去,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话题也太跳脱了吧,想到之前容嬷嬷说的,每晚都施针,还是配合了,毕竟古代医疗手段有限,小命要紧。
他只在我手臂,腿上,头顶针灸,一副君子淡如水的样子,我心里呵呵,装什么装,之前的每晚,有没有偷看姐身子,鬼知道。
“若水姑娘,你遭受雷击,内脏俱损,每日汤药外加这银针得以恢复一些,只是姑娘你重创之体,在下不才不能根治姑娘。”这一段话说的不咸不淡,一边说着,一边针灸,目光专注的盯着银针,却想让我开口求他,什么根治不了,重创的。
“能治好吗?”
“在下可以勉力一试。”他面带几分微笑望着我,可惜了这皮囊,长得太美的,心肠都不怎样,都快赶上我了。
“说吧,治好,要我做什么。”给句痛快话把,这美男心,海底针的。
“若水姑娘真是性情中人,在下有一难事,想委托姑娘完成。”
“成。先治病,我现在可是走一步都要吐血的。”
“姑娘,不问是什么事吗?”
“跟小命比起来,那都不是事儿。”
易落又开始认真捻针了,没跟针再入肉三分,酸酸麻麻之感遍布身体,他就玉树临风的坐在床前,我浑身银针跟刺猬一样躺在床上,还挺有喜感的。
“姑娘的伤势,短则一年半载,长则三五光阴。”
我去,竟然看出我是敷衍养身体而已,治疗这么久,活人都能成白骨了。
“详细说说是什么事情,非我不可呀?”
隐约看到他眉眼笑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