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婚礼了,虽然这婚结的有点不情不愿的,总归内心是好奇的。锦绣庄按照我的尺寸送来了喜服,一套喜服占了整整一个箱子,另外一个箱子装着饰物。
容嬷嬷也被安排来了别院,隐隐的感觉他们是怕我跟六皇子王意之跑了,好像是这个意思,晚秋这几天神经兮兮的盯着大门,每每有来送东西的来,晚秋就跟开启雷达一样,搜索王意之的影子。
晚上坐在镜子前,容嬷嬷给我梳头发,说了一堆吉利话。
“姑娘,以后就得喊你少夫人了。”容嬷嬷拿着沉香梳子沾了花油一下一下的梳着我的头发。“之前姑娘和公子和的生辰八字给王妃过目了,王妃甚是满意呢。”
“容嬷嬷你是知道我的,我什么都不懂,王府里不会很多规矩吧,那我做不来。”刚一说出来,晚秋就在一旁捂嘴窃笑。
“姑娘放心,王爷和王妃都是很随和的人,郡主还是孩子心性,闹一点点。就是世子和世子妃,姑娘日后少接触的好。府内年节诞辰如果王爷王妃在府内,公子才会出席。平日里公子都在桃源里养病。”
“嗯,易落有没有侧室,姨娘,小妾什么的呢?”
“公子洁身自好,桃源内伺候的人也是极少的,常见到的就老身和幽暗了。”心想也对一个基佬怎么可能娶妻,哎,还指望有一府的姨娘陪我玩呢,这个落空了。“王妃对这次赐婚可是开心了,就盼着有个小公子出世呢?”
我的妈呀!还没出柜呢。
“呵呵,我勉力,勉力。”
“姑娘,早些休息,这个给你。”
晚秋好奇的问道,“容嬷嬷,这是什么呀?”
还未等我翻开,容嬷嬷就推着晚秋出去了。
翻开手里的小册子,我勒个去,春宫图耶,赚了,赚了。
老早就像观摩观摩了,可惜不知道哪里有卖这小黄书的。这下了得到宝了,顿时端起一颗红心向着党的尊敬之情,孜孜不倦的阅读起来。
每幅画幻想这易落的面孔,嘿嘿嘿。就这个倚在床前睡着了。
——
“姑娘醒醒,醒醒。鸡鸣四更天了(凌晨1—3点)。”
一直喝着中药,又是睡到自然醒突然半夜不让睡觉,哼哼唧唧的说,“什么,大晚上的干嘛。”
“姑娘起来准备出嫁了。”
“老娘要睡觉,不嫁,不嫁。”
半梦半醒间,被容嬷嬷和晚秋驾着去泡了澡,无数次睡着差点在水里淹死,又穿了感觉有半个世纪的喜服,最后被推坐在梳妆台前。
“姑娘,这个含着,会体若含香的。”
口里被塞入一个药丸,整个人都醒了,精神了,不觉乏累了,TMD你确定给我吃的不是海洛因?
睁眼看着镜子里的人,一身红妆,脸上配着精致的妆容。照在铜镜上,晃晃歪歪的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不属于这个世界,这是我吗?
“姑娘,从今日起愿你与公子,琴瑟和鸣举案齐眉。”
“行行行,前提我和易落都能活到那个岁数。”
“姑娘,今天大喜的日子,别说那些浑话。”容嬷嬷为我盖上了盖头,一片红暮勉强只能看到自己脚上的红色绣鞋,站起来的那一刻真他娘的重,每一步都举步维艰。
被容嬷嬷和晚秋扶到别院大门口,门口吹拉弹唱鞭炮齐鸣,合彩与起哄起飞,可惜什么都看不见,被扶上了一辆豪华加长版马车。
纳尼,怎么里面还有一个人呀!
正准备掀开头盖,“自己掀开红盖头,可不吉利。”一旁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那多日不闻甚是想念的声音,那清清冷冷无法触及缺丝丝入弦的声音,那个声音却控制了我的泪腺,豆大的泪珠无知觉的掉了下来。
在死牢里真的很想问易落,为什么要这样利用我,为什么要这样的抛弃我,为什么要这样毫无征兆的要娶我。我受的那些刑又是为了些什么,我咬着牙没有把他供出来又是为了些什么,难道就为了那不咸不淡的恩惠吗?我的命就不是命吗?弃如敝屣。
自己竟然不争气的掉下了眼泪。
用袖口擦了两下后,掀开盖头,马车真的很大,大片大片的红绸映在易落的脸上也有了几分红菲。
他就并排坐在我旁边修长白皙的手里举着一本书,一身喜服虽然少了一匹白马,多了一本书还是很适合他,冠起的墨发一根简单的金簪,飘着两段红绸。
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琥珀色的瞳仁专注的看着手里的书册,神情慵懒。好似任何事都不能惊动他,不能让他为之驻足,不能让他抬首一顾,这般谪仙的气息,从哪个角度出发都能找到一副倾国倾城的画卷。
只是他的神情淡淡的,丝毫没有成亲的那种喜悦,与这红绸不符。也是,这次的婚礼本来就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想到这里我有一些些失落了。
算了,就当本大王强压他做了压寨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