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停的默念,昏啊,快点昏啊,昏了就不痛了。
“给她画押。”皇后嫌恶的看了一眼我。
太监拿出一张密密麻麻的字,全是我看不懂的字,因为我的拳头捏的太紧了,就拿着我的中指按上印泥戳在了罪状上。
“摆架。”皇后达到了目的,忍受不了死牢里的气味要走了,一群人鱼贯而出。
后背的滚筒停了下来,太监用力的进行最后一下的撕扯,那一下连皮带肉含筋融血。
“谭公公赏她咸汤。”
“是。”鸭公嗓子一声是又臭又长的叫唤。
“啊。”一桶水浇到后背上,钻心刺骨的痛。“王八蛋。”
终于失去了意识,谢天谢地,从没有一刻这么的想死。
——
身体缺水,感觉唇口干涩嗓子都要冒烟了。昏昏沉沉中依旧能感觉到后背传来的灼烧刺痛感,闭着眼脑袋里紧紧地绷着一个指令,千万不要醒来,醒来会痛不欲生。
唇上突现了一抹滋润,猝不及防。本能让人忍不住一味索取,那一泉甘甜润过口中的干涸。
背上也传来一丝凉意,一点一滴的取代了疼痛感。
是上帝来接我了吗?这是要上天堂了?虽然我的职业不良,但从未作为伤天害理的事情,偶尔财富来的太突然也会心存善念的散尽千金。双手从来没有沾过鲜血,身上也从来没有背过人命。向上帝保证,我是一个好姑娘。
喉咙勉力发出声,“GOD!SAVEME!”
这个状态持续了很久,没有感受到白光照耀我,白衣天使来接我。只能感受到背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闻道隐隐绰绰的桃花香。
缓缓地睁开眼,牢房中光线黯淡,模糊的视线中一摸白光。
“易落?”对于我的呓语置若罔闻,那人并不言语。“易落,是你吗?”
揉揉眼睛,有用力的眨了眨,看到确实是易落那个王八蛋。
“王八蛋,你怎么不死。”
“已经给你上药伤势不会伤及性命,近日趴着就是了。”白皙的双手收起药瓶。
“你TMD说这都是什么回事。”爆粗口已经不能像以前一样气势勃发了。
“不日,接你出狱。”
“什么?你还没跟我道歉呢。”
“哦。”这熟悉的声音,还是和以前那样,清冷寡淡,一声哦又似疑惑又似叹息又似自艾。
“如果对我觉得抱歉,就跟我说‘ILOVEYOU!’道歉。”
易落一身白衣锦服负手而立,与这乌黑又充满血腥的牢房十分不搭,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玷污了他一样。
简单的来说就是牢房和我是2D的,易落是3D的,不在一个层面上。
口内被投入了一个药丸,清新香甜入口即化,融化殆尽后满口的苦涩苦汁,想吐也吐不出来。这种奇葩的药果然像他,虚伪的皮囊。
再抬头,牢房内已经没有了他的影子,死牢里也没有看到这片的狱卒。
虽然背上没有那么疼痛了,但是少了那一抹白,心里却空落落的了。
——
“姑娘。”晚秋跪在了一旁,“他们怎么这么狠。”平日善良的小晚秋恶狠狠的瞪了狱卒一眼。
狱卒立马挥起双手,双晚上框着的钥匙圈哐啷作响,“别误会,别误会,她的伤不是我们弄得,我们可没那个本事。”
“不是他们。”
“姑娘,我是来接你出狱的,来包扎一下伤口换身衣服。”
我自然是趴着动不了,晚秋一边掉眼泪一边包扎。
“嘶……嘶……你泪水滴我伤口上了。”
“啊,对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能猜到现在我的背是血肉模糊,但是狱卒还是贪婪的看着我的背,看到我对视的目光。“姑娘,你可真厉害,这么重的刑,你都忍下来了,滚脊桶可是我们五颗星的刑具,很多年都没使用过了。”
另一个狱卒道,“对啊,对啊。给死囚用三星的刑具都哭爹喊娘寻死觅活的了。听说姑娘昨日,可是一声都没坑啊。”
你俩跟说相声一样,谢谢你们祖宗了。
喊的出来的痛就TMD不叫痛了。
晚秋帮我换衣服,这是个大工程啊,没动一下牵扯到背部肌肉,都老泪纵横啊,估计我背上也没什么肌肉了。
“晚秋,你应该给我带一身大红的衣服来,让我死了做个厉鬼也好找仇人报仇。我咬死他们。”
“姑娘,别说胡话了,换好衣服就起来接旨吧。”
“我这是还有一口气能说话,动不了了,等下找个担架把我抬出去吧。”
“咳咳。”又是鸭公嗓子,我现在听到鸭公嗓子的声音就像杀他全家。“杂家,是来宣旨的。”
牢房里除了太监都跪在地上了,手里拿着黄灿灿圣旨的老太监尽力模仿着男人走路的样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瞥了两眼趴着的我,也就不强行要我跪着了。
“咳咳。”一股子老浓痰的声音,清了两下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