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节,这么热闹的日子,街上的小贩都比平日里多上一倍,各色的桂花酒、桂花月饼、花灯、手工艺品。天色还未暗下,街上已经挂满了花灯,听晚秋说按照习俗比试出的花魁祭祀,带领所有信男信女拜月亮。
楼下人声鼎沸灯红酒绿的,各种情郎会小妹,襄王会神女,阿弟会阿嫂,这繁华的人生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姐们要躲在红阁3楼的包厢里喝桂花茶,无奈无奈,吧唧嘴吃着茶点,看看晚秋那个傻丫头,她一步不离的盯着,防止我出去给人看到有两个“若水”。
整个帝都里当属红阁最热闹,不仅仅是红阁装修富丽堂皇,而是到了这个重大节日红阁里的小倌,清倌总会面临两难甚至三难四难的选择。这种两女争一夫,或者两男争一夫的戏码上演还是挺喜欢看的。
不小心看到了,易落,茫茫人海中只需要一眼就能看见他,颜值高的就跟灯塔一样,还TMD喜欢穿锦缎白衫醒目的跟头顶着聚光灯一样,是个人都能一眼看到他,仔细看他的白衫每次都有细小区别,腰间的玉佩未变,有时暗纹是流云纹有时是火云纹这次是桃花纹,就连拿出的方巾小帕上都秀着一朵桃花,放在薄唇一旁清咳了几声,这样的男子,清咳几声全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个喷嚏就把这样谪仙一般的人吹跑了。
全场所有的女人都被这几声清咳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旁边的男人有的仰慕,有的鄙夷,一脸活得长才是王道的样子,俗话说得好红颜多薄命,像他这样红的发亮的颜值,也该早死一些。
易落身旁还有萧暮,红阁的头号小倌,飘飘的青衫上刺着若隐若现的翠竹,半解的领口呼之欲出的长颈,衣带毫无章法的乱系,随意散落的黑发,这种出尘又不问世俗眼光的着装,虽说样貌比易落逊色上几分,但是特殊的气质让他在易落一旁也不会被蒙尘。
呀呀呀,好养眼呀,易落原来是个短袖,龙阳之好,怪不得他对周围一水的姑娘都睥睨一顾,从不让周围女子离他太近。
我说,“原来易落是个短袖,也难怪他没事多照照镜子,也很难喜欢上姑娘的。”
晚秋道,“不是的,公子,公子可能是有什么事情吧。”
看着晚秋个小姑娘,手里绞着帕子,一副思慕易落的样子,也难怪毕竟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站在一块也会有些难以接受,耿直姑娘。
我说,“也许吧,你看他们两人还挺配的。”伸手把帘子撩起一条小缝。
晚秋咬着唇道,“嗯。”
拿起一块糕点塞进晚秋嘴里说,“傻丫头,他不适合你,以后找个普普通通的人对你好的,过一生就好了,他那样的走在哪里,男人女人都跟八爪鱼一样。”手上比出八爪鱼的样子,“‘吧唧’一下子黏上去,扯都扯不掉,砍不完的桃花,累也累死了。”
晚秋道,“姑娘,比试开始了。”
望向一楼的大型舞台,四面环客。台上已经有人开始了,不同于红阁的演出,比试是整个帝都的未婚的女性都可以参加的,抽烟顺序,每人一个编号不报名字,上台之前有小斯上去报编号,再由在场的所有人投票,也算是公平公正公开了。
包间的门帘被推开了,一个若水进来了。
姐们嘴巴长得浑圆,卧槽,脑袋里只飘出一段广告词,“有人模仿我的脸,有人模仿我的面。”我勒个去,除了身上的衣物发饰不同,脸几乎是一样的。
我激动万分的摸上“若水”的脸说,“姑娘你可知你美的这么惊为天人,叹为观止而不知自。”这叫臭不要脸的夸自己。
一旁多了一个男声,“这是易容术。”
抬眼一看,竟然是萧暮,疑惑的看看他,又喜上心头的看着眼前的“若水”。开口问道,“这是你做的?这么厉害?”
萧暮道,“是公子安排的,公子不便前来。”说话间,萧暮媚眼霞飞,姐们一个没有自制住,伸手挑着萧暮的下巴。
我说,“萧暮,不错呀,你也算是傍大款的最高境界了。”
萧暮道,“不知姑娘说的是何意?”
我说,“不懂也罢,好好把握哦。”
早些见到萧暮,就忍不住轻薄他,今天也算是一偿夙愿了,可惜萧暮不配合,一点都没花姑娘被日本兵侵略的紧张感,反而安然自若,一副任君采拮的样子。
一旁的“若水”开口了,“晚秋,你陪我下去比试。”
我说,“感情,你们是轮班来了。换萧暮来监视我,不带你们这么玩的。”
晚秋脸上带有焦虑的神情还是跟沈莲走了,走时还面露难色的回头望我一眼。
萧暮一只手楼上我的肩,“挨,不急在这一时嘛。”
我贼笑道,“你这是要跟我嘿嘿嘿吗?”
萧暮笑语,“什么是嘿嘿嘿?”
我说,“嘿嘿嘿嘛,你有那个功能吗?”
萧暮一脸似懂非懂的望着我笑,“花好月圆,喝什么劳什子茶?”提酒壶斟满酒杯,一杯琼浆比在唇边,不愧是风月场的高手呀,即使不懂也给个让你看不透的模样出来。
姐们我的宗旨是,美男在前,不占便宜就是吃亏。
一把楼上萧暮,对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