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后,马车直接到了任丞相府。
“就先从任丞相府开始吧。”
丞相府门前已经恭候着了,更多的人是来围观易落和我的,现如今谣言传的满城风雨,大臣们在金殿外跪求赐死易王妃,我可算是全程最后一个知道的。
易落先下的马车,然后分别扶我和小包子下马车。
果然,门前一片喧哗。
无不是惊叹易落和我的样貌,他习以为常,自持不理。
我好奇的看看周围,是否有意之的踪迹。
任丞相领携府中一众家眷,在门前等候。
“拜见易王,易王妃,太子殿下。”一阵跪拜后又是一阵寒暄,虚情假意。
易落和睦的说道:“任丞相无需多言,当务观其令爱之疾。”
丝毫没有早晨在金殿前时的怒言,转换的十分协和,恩威并施游走这官场十分得宜。
径直被令到了任小姐的闺阁,尼玛,任丞相你是多想你女儿嫁给易落,有这样的好不防备的吗?
大家都默而不宣,均不提及这男女之防。
“易王、易王妃,小女就在纱幔后。”
从进来的时候就能感受到,这个任芳华真的是遭受了蛊术,显然是景城的人做的。
景羽对她们下毒做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帮易落添几个美妾?
易落说:“帮为夫去系上银线。”
易落别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看着他递给我的银线。
“悬丝诊脉?”
“嗯。”
好家伙,够玄乎的呀。
拿着银线,去了纱幔后面,床榻之上任小姐面色苍白,眼下乌青,像是夜不能眠不堪疲惫吧。
须臾间已经默念咒语,解了她的蛊。
但是俗话说的好,人呀,不是病死的是给吓死的。任小姐中的这蛊虫并不会要人性命,但平日里锦衣玉食的深闺小姐哪经得住蛊虫的稍加折磨惊吓。即便这刻解了,也不知是否会好起来,剩下的看易落了。
按照易落说的,给任小姐手腕上系上银线。
出来后,给易落递去一个眼神。
易落坐在那悬丝诊脉,一屋子人屏气凝神,也就我在那拉着小包子说悄悄话。
“娘亲,你看爹爹多厉害。”小包子细声细气的跟我咬耳朵。
“嗯。”看着易落的模样,真的觉得他可以悬壶济世。
易落开完方子:“按这个方子服上半月,即可痊愈。”
任丞相结果方子:“敢问易王,小女这患的是何病?”
心想不妙,还是给绕回来了,要是直说是中了蛊,我这个景城来的人逃不掉干系。
“任丞相多略了,令爱并未中蛊毒。只是当日饮了王府的茶。”
“啊……”任丞相不敢置信的看着易落有看看我,一副你们竟敢投毒,还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易落接着说道:“易王府的茶本是无毒,只是令千金屋内的熏八宝香和茶性相冲,再加府中大夫见令爱及笄之年下了猛药,又听闻巫蛊之惧,才导致缠绵病榻。”
易落就这样三言两语,就说成了一个巧合,也对,易王府的茶又岂是任何人想验能验的,这种无从考究的事情,佩服易落编大谎的本领。
难怪当年我被骗的团团转,想着这些兀自笑了起来。
任丞相用袖口擦了擦额头上冒出来的汗,说道:“老夫愚昧,老夫愚昧啊。来人撤了香炉,按易王的方子备药。”任丞相又是对着我和易落一拜。“谢过易王,易王妃。待小女病愈,定择日过府。”
听到这话,易落狠狠的挖我了一眼,虽然满含笑意,但我知道他怒了。
“易王,易王妃,太子殿下难得来相府,今日……”
任丞相的话还未说完,易落就打断了:“不必,本王还要携妻带子去张府、江符。”
“是是是。”
出了丞相府又去了其他两家,依旧如法炮制。
虽然不能说是瞒天过海,但他们也无法深究易落所说的病因是真是假。
最后从江府出来,天色已黑。
小包子有些疲倦的躺在我怀里,有些睡意了。
“易二,你是不是经常这样骗人?”
“若儿,是担心为夫骗你?”
“是你的前科有些严重。”
“为夫可未曾骗你,若儿,为夫也累了,可揽为夫入怀,慰藉一二?”
说着易落把我怀里的小包子,抱起来,放在马车的另一端,用毛毯盖住。自己挪开座椅躺靠在我双膝上。
我勒个去,这是亲爹吗?
“你起来,给念儿看到了,成什么样子?你怎么做人爹爹的。”
“无碍,你可是答应念儿要为他生弟弟妹妹,让他成为长兄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的。无赖啊你,起来。”一边压低声音,一边嘴里骂着,怕吵醒了念儿。
易落自顾闭上双眼,一副我就赖在这里的样子,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
“起来。”用手推了推他,无奈毫无动静。
“起来。”带有怒火的又喊了一遍。
易落依旧闭目,忽然一个转身揽上我的腰身。
忽然这个样子,姿势真的是秘之尴尬,感觉自己脸上潮热了几分。
“你起来,易落,你怎么变得这么泼皮无赖起来了。”
“易落素来被迫装作谦谦君子,今日乏了、倦了。若儿你身上好香呀。”
心底暗念香个屁,是你自己身上的香味好吗?说不行,推不动,只得让他这么躺着。
夜晚的街道十分静谧,看着马车里睡着的两个人,这两人真真叫我没办法,忍不住一缕一缕摸着易落的白发。
忽然易落睁开双眼,眼底尽是厉色。
翻起身起来,对我说:“和念儿呆在马车内。”
说完,他已经掀开垂帘,出了马车。
隔着垂帘听到易落“现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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