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瘫的躺在床上怀疑是皇宫内隐卫防护太严密了还是怎样,一直没有收到王意之的小麻雀,身边丝毫没有一个可以商量的人。
景羽逼我和亲,应该是打着夺了大燕的念头。
我要怎么逃走呢?
正想着门给推开了,童童脸色苍白的端着药进来。
“神女,把药喝了吧。”
童童坐到床前喂我喝药,看着这个已是双十的女子出落的灵巧,可惜要伴在我的左右。
“童童,你可有喜欢的人?等回了景城后,你就嫁人吧。”童童手里的汤匙顿住了。“你可有怪我,只留你一人在身边伺候。”
“神女,我们巫族众人自然是以城主和神女为天的。倘若城主要取了小的性命,小的也会自愿奉上利刃。”
“你先前中蛊下去休息吧。未传不必来我屋内。”
“神女,这药还有半碗。”
“不必喝了。”
这些事情想不通便不想了。这玉痕宫颇大西殿也格局甚广,西殿里有徐徐微风穿过不觉气闷。
在床昏沉沉的睡下。是有些疼痛也就睡的不踏实,听到门板轻微的声响,不由得眉头微皱。
“不是说了,未传不必来了。”闭着眼瓮声瓮气的说着。
“呵呵”一声轻笑,吓得我连忙睁开眼。
易王。
离床三尺的距离站着,隔着床沿幕帘看着他不是很真切。不知怎得有穿堂风过,吹起他那散落的银发他好像在望着我笑。
“你是人是鬼?”
“呵呵。”又是方才的窃笑。
幕帘被一只指节分明的手撩开,那一抹白竟然坐在我床前了。
卧槽,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是来取我性命的吧。
故作镇定的说,“你们易家的都是这个习惯吗?半夜私闯别人的闺阁。”
他对着我薄唇一勾甚是好看。可TMD看着心理没底啊。
“亦无这等劣习,偏你的也就闯得。”
“……童童,童童,”喊了几声无人应答。
完了,完了,完了,八成知道今天暗杀的是景城护法了,这下要阴沟里翻船要替景羽那个王八蛋挡刀了。
所幸眼一闭头一伸。
等了半响,一直微凉的手抚上我的脸。卧槽,这是要上眼限制级啊。
“是我不好,错怪你了。”
呵勒?这是说什么?
睁开眼,易落正在认真端起我的手腕,重新给我包扎了手腕。
当时跟小包子歃血为盟时胡乱缠了伤口,现在打开再看竟然有些翻肉了,当时怎么就猪油蒙了心下那么重的手,悔以,悔以。
易落细细的在腕子上上了药又用薄纱缠绕。
又端起我另一只手,修长的双指搭在脉搏处诊脉。
接着解开我的领口,双指搭在颈项处的动脉。
我感觉到脸上有些许发热,可是又没有阻止他的动作,竟然好似一派习以为常。
“你干什么?”
带有惊讶的呵斥住易落,他的双手在解我胸前的衣襟。
“帮你听一下心律。”说完他景俯身下来,静静的靠在我的胸口,这么静静到我听见自己的胸口,扑通,扑通。
这么近的距离,这次他并未饮酒。身上带有自然的桃花气息和药香。
银发散落在脸上搔的我又痒又麻,只得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易落好像喃喃的吐了两个字,若什么?
“把药服了。”温软的声音喊醒我。
看着易落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来。
“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要毒死我。不吃。”
易落轻微的皱眉,他眉头轻触的样子也甚是养眼。
“你还是这般。”听到他轻微的叹息声,“眉眼轻挑不知愁。”
这是在说我吗?我只是为了保命,好吧。
易落把药丸放进自己的唇中,不等惊讶,已经双唇贴了上来。
药泥里透这一股子淡香,苦涩中含着一丝清甜。
薄唇并未眷恋的离开了,“如若有毒,我同你一并身亡。”
说完好似带着一些气郁的和衣躺下,侧卧时一只手搭在我身上了。
我勒个去,这叫什么事。
“你这样,不合适吧。”
“反正你我快成亲了。”
“什么?你知道?”
“嗯。”
“那是景羽逼我的又不是逼你,你可以不娶啊,或者你把你儿子保护好。”
“其一,易落曾说会对神女负责一事并非玩笑。其二,巫族的巫蛊之术易落实在是避无可避,想是娶了神女才能保我儿周全。”
“你……无耻。”
“睡吧,你近来失血颇多,今日又动了心脉,好生修养。”
耳边传来温和湿热的气息,这般的鬼魅好听。
竟然没抵住诱惑沉睡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