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将手抽出,莞尔道:“嗯,不怕。”
虽然她知道自己曾经很爱他,可毕竟现在自己还记不起往昔那些岁月,还不想与他这样亲近。
蓝战冥也并不失落,回以暖阳般的一笑。
暗转身向毕方鸟而去,他身边的女子看了看凝儿,又看了一眼朔月,才随步而去。
蓝战冥召唤出大鹏鸟,三人乘上大鹏,跟着暗袭浪一路北去。
蓝战冥与凝儿并肩而立,两人站在朔月身后,凝儿还是抵不住好奇心,问:“冥,那个女子——罔痕,是什么来历?”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她比你王兄年长二三十岁。你们失踪后没多久,暗袭浪就将她接到府中,两年后,他们办了个简单的婚礼,却没有上奏国王,只邀请了几位好友。可以他的地位,虽事情办得低调,但上至朝臣下至百姓,都知道了这位王子妃,之后国王也默许了,因她温婉娴静、端庄大方,大家都称她为娴静王妃。因她长久地带着面具,更增添了几分神秘,族人们对她的事传得也更神了。更多的也就是说你义兄与她特别恩爱,至于到底如何,你要亲自去问问你义兄才能知道了。”话到句尾,他挑眉坏笑道。
“虽然我是失忆了,但还不至于痴呆。这位冰山王兄,我记得起。”凝儿没好气地回嘴,“这世间怕只有王嫂不觉得他是冰山吧。我倒真是很好奇,是怎样的女人融化了冰山呢?”
“你啊,好奇心还这么重!”冥刮了刮她的鼻梁,说道。
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她有些发懵,脸颊窜上两抹红霞,嘴硬道:“规矩点!”
“是,臣遵旨!”蓝战冥佯装恭敬地拖长声音道,“敢问公主为何对王子妃如此好奇?”
“身为一国公主,事无巨细都该知道。”别过头,凝儿一本正经地否认。
“……”冥心中暗暗叹气,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她这强词夺理的本事倒是不退反进。
两人吵吵闹闹,并没有留意到朔月神色的异样,那种复杂的神情中参杂着惊讶、怀疑、期望和丝许的欣慰。
“刚才,我探了探她的气息,但却什么都探不到。”锁骨处的青狐胎记并无异样,说明体内灵气通顺,若灵力混乱,纹身便会发烫。
“是不是灵力不顺,有没有不舒服?”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看她的面色,挺红润的,又执起她的右手查看,见狐尾印无异,才放下心来。
“不是,我觉得她的身体周围有一个强大的盾牌,以我的能力,透不过。若娘亲还在,也许她能……”凝儿说着,有些黯然,凝儿幼时便知沐云卿灵力高强,灵术造诣极高,在烟城,只屈居三人之下,一是早逝的姐姐沐云薰,一是月蝎国王白玦,而另一个,便是父王乔恒天。
朔月一直听着两人对话,至此,她才开口安慰道:“你娘亲生前提起过,她也有探不到的人,或许是某个部族的特殊能力吧。”
凝儿有些没落地望着脚下向后飞逝而去的流云,默默地缓释着心中流淌的悲伤,她似乎还不能这么快就走出失去母后的悲痛。
蓝战冥用灵力将一大朵云从云体上拉扯过来,将雪白的云朵集散,以灵力为风。霎时,四周便白云纷纷,似深冬时的鹅毛白雪般,簌簌飘落。
凝儿欣喜地望着云花,深蓝色的眼眸中,失落和忧伤暂且褪去。她伸手轻轻地抓住一朵,凉凉的,酥酥的,软软的,化在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