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将莫魇庭的来意简要地告诉他们,便是要问问他们的意见。
“一环接着一环,那人的动作倒是挺快。”罔痕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丝恐慌,却立刻被来自暗袭浪手掌的温度驱散。他握住她的手,加了加力道。罔痕知道他是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何事,他永远会在她身边。
破坏魂兽封印加害蓝战冥,下毒暗害白玦,现在又想破坏两国本就不牢靠的和平,一计连一计,让他们防不胜防,更别说施计反击。
“我已让小狐带信给姐姐,让她从中缓和局势。但若我们不能及时拿出证据,两国的战事怕是不可避免了。”峨眉轻锁,目露忧色,凝儿语气有些凝重。
“我会加紧调查。”暗袭浪冷冷淡淡的一句话,却是凝儿的定心丸。
“书棋,你怎么站在外面?”书琴轻声地问,却还是传到了三人耳中。
暗袭浪深邃的眼眸掠过一丝警觉,却立即消逝。书棋是凝儿的贴身侍女,不会……
“陛下,莫相的一切都安排妥当了。”书棋有些局促地随着书琴走进书房,埋头道。
“嗯,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凝儿显然没把这个小插曲当回事。
书棋快步而出,书琴将茶点置在桌上,也退步出了书房。
“莫魇庭没回月蝎?”罔痕有些惊奇地问。
凝儿点点头,揶揄道,“可能很喜欢我国河山,想多留些日子吧。”
话罢,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一个念头:他不走,或许是想帮自己。若此时月蝎派兵攻打血狼,凝儿便可以他为人质要求月蝎退兵。
转念间,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他怎么会如此好心呢?
三人又仔细地分析了现下的局势,为即将发生的各种情况做了预期,大致定下对策。
待暗袭浪携罔痕回柘庆峰时,已是傍晚时分。
翌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刚穿过山巅层层叠叠的树林,天际刚有了一丝亮光。
女王睡意微醺,就听得书棋在外轻轻叩门,小心翼翼道,“陛下,辅政王携王妃前来,说有要事求见。”
朦朦胧胧听只听得“要事”二字,凝儿抻抻腰身,打个呵欠,喃语道:“书琴,更衣。”
书琴亲自伺候乔凝瑀洗漱后又喝几个侍女围着像木头一样立着的她一阵飞快的捣鼓,风姿卓绝的女王就立刻展现眼前。
走进书房,便见夫妻俩一个脸若冰霜一个愁眉深锁。
凝儿心中一紧,心知不妙,急忙问:“出什么事了?”
“抓到的疑犯昨晚被暗杀了。”罔痕温婉的声音也有些恐惧。暗袭浪的柘庆峰是血狼最安全之地,胜于女王的落霞峰,也胜于朝晖峰。血狼最重要的罪犯都关在暗袭浪的地牢中。地牢里里外外分九重把守,严密地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守卫的士兵全是原蛮魔一族的士兵,皆是暗袭浪亲手调教。若无他的手令,旁人是绝进不去的。是谁能在密不透风的看守下潜入地牢,暗杀嫌犯?
两国战争一触即发,动手之人可能就是那人,也可能是月蝎主战党……
“怎么会这样!”凝儿似水泠泠的声音异常尖锐,惊恐的双眸携着盛怒死死地盯着暗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