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成墨低下头去吃饭，不再看云倾城。
成墨在迎襄苑用了饭，难得片刻安宁。云倾城沏了些茶，二人便各自执起书翻了起来。一面等着半日未见的杏娘回来。
戌时一刻，没等回杏娘，却等来了后院的婆子。说是那女人不好，便请成墨过去。
成墨袖中的手攥成拳头，将书页都捏皱了。凝着面前的茶杯。
云倾城没说话，自顾自地往杯中添了些水。原来的云倾城就有这么好欺负？一个侍妾便敢骑到头上来？
半晌，成墨沉声道，“请个大夫瞧瞧。”
那婆子跪在地上回话，“府中的萧大夫被路账房带出府了。”
云倾城一听萧大夫，眉毛微动。那是她带出宫的御医。抬眼凝着那婆子，心道，这府果真是消息灵通。料定了她不会反击是么？抿唇亟待开口，随着轰鸣一响，四方八仙桌已被成墨一掌拍散。茶碗瞬间失去依托力，又一阵清脆的响声，碎了一地。茶水溅湿了云倾城的裙摆和鞋面。
云倾城瞧着那婆子有些颤抖，至于大夫人她是真不想这么早开罪，“府中还有赵大夫，请了去便是。”
那婆子似乎还有话要说，沉默着，似乎是在找别的说辞。
成墨眸中再也掩不住愤怒，起身上前一脚将那沉默着的婆子踢翻在地，“哼”了一声，便气鼓鼓地离开了。
云倾城有些纳闷，这人生气作何。这本该是她生气的事。哎，当真是护着那后院的女人的？
桃奴气喘吁吁地跑来，想来是听见刚才成墨拍散桌子的声音惊动了。
一进门见门前龇牙咧嘴的婆子和满屋子的狼藉，立马抬眼向屋里搜寻，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见云倾城从屏风后面换了衣裳出来，桃奴的脸色才缓和了些。
忙命人收拾屋子。将那受了伤的婆子弄出去。
“杏娘呢？”云倾城歪在里间的榻上，揉着额角。
桃奴低声道，“我也不知道。”
这两天的事竟是一日比一日多。应付的人有些疲惫，听着侍女们在外间收拾的声音。云倾城有些心绪不宁，“今天大家都累了，早些歇了吧。桌子明日再置办。”
半盏茶的功夫，迎襄苑便安静下来。
桃奴安置完下人再回来的时候，云倾城已经在榻上睡着了。
腊月十八
云倾城歇了几日，迎襄苑照例每日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这当家作主便是这样？
十八一大早，云倾城一早便得了消息，说路老账房没了。
云倾城命人封了帛金，又打发了几个强壮的小厮去路家帮忙。
萧大夫风尘仆仆地回来，回了些路家的情况。云倾城便打发萧大夫回家休息几日。
没成想，萧大夫一出迎襄苑的大门，便被后院的拦下来。
前几日的事上桃奴，邹嬷嬷吃了亏，便不和他们硬来，直接遣了个脚力好的小厮去前院找成墨去了。
其实经过几日修养，后院的那人已经大好了。成日里指使厨房做燕窝熊掌，鲍参翅肚。反正什么样的山珍海味都能想的出来。云倾城也好说话，都一一应下，众人越发觉得公主是个好欺负的。私底下便有些气不过。
没等小厮跑出游廊，便碰上往迎襄苑来的成墨。
成墨本想着也不要薄了大夫人的面子，将后院的收了房，给个妾的名声罢了。去迎襄苑找云倾城商议。
好巧不巧让他看见《后院婆子大闹迎襄苑》这出戏码。
